海城,一个破旧的工厂大门口,王彬静静的站在大门口前,看着厂里的最后一个工人,工厂的看门老大爷,王国栋老大爷走出工厂的大门。
他微微的叹了口气,心里不仅想到,五年了,自从他从老爷子手中接手这家工艺品厂五年了,虽然说他在从老爷子手中接手这家工艺品厂的时候,心里也是充满了雄心壮志。
但是现实总是充满无奈,特别是在这个实业和制造业凋零的年代,互联网和金融行业日益凸显的年代,想要把一家从事玻璃工艺品加工生产的小工厂,做强做大,那是难如登天,所以王彬的工厂熬了一年又一年。
在第一年的时候,他们家的工厂还是可以赚一些钱,但是从第二年开始,就一年不如一年,直到今天,他们家的这家工厂终于还是倒下了。
实际上,此时的王彬的心里是非常的不甘心,因为这家工厂可是他老爷子一辈子的心血,如果工厂就这样倒下,就这样关门的话,那么怎么对得起已经年老的老父亲,但是不甘心那又能够怎么样。
这些年来,他所在的县里倒下的工艺品厂,难道还不多吗?要知道他们县在以前的时候,可是全国著名的工艺品王国啊!县里从事工艺品生产的厂商至少也有着几千家之多,但是现在呢?现在县里的工艺品生产厂商已经只剩下小猫小狗两三只了,并且这些剩下的工艺品厂,日子也是非常的不好过。
所以他们家这家工艺品厂倒下也是自然或者说是必然的,毕竟他们家的这家工厂所好听点是玻璃工艺品厂,说不好听点,那就是一家玻璃加工厂,能够维持到现在才倒下,已经是上天的眷恋了。
实际上王彬非常清楚,或者说很多人都非常的清楚,这些年来大家所关注的已经不再是制造业和实业方面的事情了,而是重点关注网络和金融以及地产方面了,毕竟相比起实业来,这些行业来钱最快,也不用这么劳心劳力。
就比如说几个月之前,不不应该是几个月之前,也许是几年之前,反正他已经有些忘了,自从他们家的这家工厂效益开始下滑的时候,就有人想要收购他们这家工厂的地皮,但是都被他给拒绝了,就像是几天前的那家建筑公司一样。
因为他非常清楚,这些建筑公司收购他们家这家工厂的地皮是做什么,无非就是建楼卖房而已。
尽管现在他们县里已经盖起了无数的大楼,尽管很多的楼房的入住率只有不到百分之三十,甚至不到百分之十,但是他们县里的房价却依然高达几万一个平方,尽管他们家的这家工厂距离县城还有着五六公里的距离。
他知道一旦房地产商得到了土地,并顺利的在上面建起了房子,那么开发商肯定不会亏,就算是最终没多少人来买房,这些人也会过得很滋润,因为最终亏的永远是国家,是平民百姓。
当然,他曾经也想过把自家工厂搬到国外,或者东南亚去,因为他非常清楚,搬到国外去的话,那么他们家的工厂还有残喘的可能,而不搬的话,绝对是死路一条。
搬到国外去真的好吗?王彬他不知道,毕竟这是现在的潮流,或者说是逼于无奈,毕竟商人吗?
更何况很多厂商都和他们家的情况差不多,自己根本没有什么技术,也没有什么真正的产品,如果不搬的话,在国内绝对是死路一条,但是般到国外真的就这么好吗?王彬不知道,反正他是没有和其他的工厂一样,搬到国外去,而是熬着,就算是到了现在的地步,他也没有想过搬迁工厂。
“哎!”王彬再次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先把工厂的牌子摘取下来,拿到门卫房中,放在桌子上,“天工科技公司”这是他们家这家工艺品厂的名字,毕竟由于是一家私人企业的原因,这家工厂还不是什么有限公司或者股份制公司,这家公司所有的股份都在他手里,也不知道当初老爷子为什么会取这样的名字,也许是希望他们家的这家工艺品厂,生产说道工艺品能够巧夺天工吧!
在木卫房内找了一块原本包玻璃工艺品的厚布,然后严严实实的把厂牌包裹了起来,找个地方放好,他才走出了门卫房,然后回到大门口,把大门关上,向着工厂内部走去。
与此同时,他的心里也想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工厂的大门会被再次打开,也许当工厂大门被再次打开时,这家工厂主人也许不在是他,当然也可能他已经把这家厂房给租给其他厂家了,毕竟他们家的这家工厂面积可是不小的,足足有着近五万个平方,如果他想要租出去的话,还是有不少人想租的。”
他先是走进了位于工厂大门不远处的一个车间,这个车间原本是他们这架玻璃工艺品厂的质,检和包装车间,足足有着上万平方米,此时这个车间内已经没有一个人,已然一副人走楼空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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