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人他……是在我从老家回到了东京之前……被邻居送到医院的!”
“当时,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大夫说……一切都已经晚了!”
“哦?”
“大夫说!直人得的,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脑膜炎!有水里的寄生……寄生虫!从他的鼻腔里钻进了大脑!他们……他们也没有办法!”
“我当时,只是觉得,这孩子一定是为了去抓鳗鱼,才会得的这种怪病!”
“这二十年来,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
“水原夫人,按照我们现有的调查,您的儿子,在医院里大概待了一周的时间,就不幸去世了!在那之后呢?给您送奠金的女人,是什么时候联系您的?”
“这个……大概是在直人过了头七之后吧!”
“虽然直人不再了!”
“可是我一个女人家还要继续生活下去啊!”
“我记得……那是一个晴朗的下午!”
“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来到了我的店里!”
“她说,她是直人以前一起打工的同事!”
“直到最近才听说直人去世了!所以便把直人留在会社的东西送过来,顺便……还有会社给的奠金!”
“水原太太,请问……您对直人生前打工的地方,有什么印象吗?”
“这个……倒是没有听说过!我一个女人,那段时间不能开店,只能留在老家照顾母亲。那里还顾得上他的事情啊!”
“不过,以前店里不忙的时候!直人倒是会去找份临时的工作,挣点零花钱!所以,我当时一点也没有怀疑!”
“那么……你还记得当时的情形吗?她是怎么把这笔钱,交给您的!”
“我记得,我记得非常清楚,她当时……好像打开了旅行箱!从里面拿出了那个信封!”
“是从旅行箱里拿出来的?”
“嗨咿!”
“然后呢?”
“我当时,还真是吓了一跳呢?只是打工的会社,居然能给一百万的奠金。这也实在是太多了!”
“这笔钱,我受之有愧,就想着让那个姑娘拿回去一半!可是当时她态度非常坚决的推辞了!还帮我把钱又放回了信封里!”
“好像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注意到了她的手吧!印象里真是一双干净的手呢!”
“打断一下,水原太太!我想问的是,如果让您再见到那个女人,您是否还能认出她呢?”
“这个……”
听到菊田的询问,水原太太闭着眼睛,努力的回忆了起来。
“大概,还有一些印象吧!”
“诶?真的吗?”
“嗨咿!我记得,那个姑娘在跟我告辞的时候,还对着我笑了笑!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就觉得得,她的笑容好像有些奇怪呢!”
“奇怪的笑容?”
菊田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在心里叹息了一句。
“这大概,是嫌疑人在认为自己的计划得手之后,难以抑制心中的喜悦,下意识流露出的得意的笑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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