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
贝优妮塔才没有闲暇去处理什么理财产品呢,更何况萨洛蒙的建议从来都不靠谱。与其说是建议,不如说是玩笑,等到所有人都以为商品是从货架上生长出来的时候,大批量购入荷兰奶酪这种荒诞的投资建议说不定会派上用场。作为回应,她用力拍了拍从身后抱住自己的萨洛蒙,紧接着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身看着贞德偷偷笑了起来。她将脑袋枕在秘法师的肩膀上,透过散落的缕缕发丝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贞德此刻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因为她的鱼已经咬钩了。
贝优妮塔今天开车和贞德去了一趟卡玛泰姬伦敦圣殿,去那里把萨洛蒙接回了牛津郡庄园(禁卫军走传送门,他想要和魔女独处一会),顺便还领取了这段时间卡玛泰姬伦敦圣殿发布的英伦三岛外维度生物猎杀命令和很久之前的悬赏金,大幅度填充自己的钱包——卡玛泰姬的世俗产业大多数房地产,风投经理人每次都能给不错的收益报告。因此,当贝优妮塔选择领取赏金的时候要求的是世俗货币而非黄金,总金额差不多有两百万美元。
虽然这点钱和萨洛蒙手头上至尊法师的账户相比不算什么,但魔女很喜欢这种猎杀外维度生物还有钱赚的感觉。
回到牛津郡庄园之后,萨洛蒙便开始了偷懒生活,他先是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直到午餐过后米莉亚举着海绵剑从客厅里呼啸而过,如同一颗炮弹一头撞在他的肚子上,他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个孩子要带。
于是他便带上米莉亚去了马棚,在那里给马匹修马蹄、刷毛。这项工作进行到下午茶时间结束,最后他在珀加索斯的注视下选出一匹深棕色的阿拉伯马骑了上去,并将米莉亚抱起来放在自己前面,晃晃悠悠地走向庄园的小船坞。有时候,黛娜手下的人造人女仆们完成工作或者轮休的时候,会拿着鱼竿和水桶去往小船坞附近钓鱼——这是种娱乐活动而非为了捕鱼——这次萨洛蒙带着米莉亚参与进了这个活动里,他手把手教导她怎么挑选鱼饵,辨别鱼的种类,判断鱼类聚集水域。不过一会,就连魔女也在柴郡猫的带领下来到了小船坞,同时女仆们还带来了一张柔软的长沙发供萨洛蒙和魔女休憩。
虽然从法律意义上看,这一整片数公里长的水域并不都是私人领地,但由于附近没有挨着泰晤士河建造的庄园,且此处并非交通水域,因此事实上这条支流与私人领地并无区别。当然,这也不是禁卫军和人造人女仆在上下游安放反蛙人水雷的主要原因,哪怕这里是交通水域,他们作为皇帝的安保负责部门也会想尽办法维护这座庄园的安全,将各类探测仪器沉进水里,甚至在船坞上安装自动武器站。
钓鱼这项活动需要十足的耐心,米莉亚现在这个年龄根本不可能有耐心这种东西。她在河边跑来跑去,不是去骚扰等待鱼儿咬钩的柴郡猫,就是去拨弄正在啃青草的阿拉伯马,幸好女仆们紧紧跟着她,否则她肯定会在河边摔断脖子,或者被不堪其扰的高头大马踢一脚。
更加幸运的是,没过一会,米莉亚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逃过了午睡时间,却没有逃过生物钟。享用过河边烤鱼和野炊三明治之后,玩闹了一整天的她终于精疲力竭地倒在萨洛蒙怀里,几秒种后就陷入了深沉的梦境,黛娜还为她披上了一条小毯子。萨洛蒙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一边,还用简短的咒语祝福她的梦境,令她的灵魂远离风暴与低语。她的命运注定十分多舛,流淌在她血管中的能量足以使得一位蹩脚的施法者召唤出恶魔,以悲苦、愤怒、狡黠、腐烂、欢愉作为内脏,萨洛蒙现在能做的只有保护好她的灵魂,喝令魑魅魍魉远离,直到她有能力独自面对的那一天。
这个小咒语同样能让米莉亚进入深层睡眠,确保她不会在晚餐之前突然醒来。
“我们得要几个自己的孩子。”贝优妮塔看着陷入甜美梦境的米莉亚,心底发痒。她好不容易才结束了火热至极的亲吻,悄悄对萨洛蒙说道,“比如现在,我们就可以开始了。”
“我建议在卧室。”萨洛蒙对于魔女的嘴唇恋恋不舍,似乎永远也无法满足。那种柔软与甜美就是他想要的,贝优妮塔滚烫的身躯挤在他的臂弯里,纤长完美的身躯被厚重的黑熊皮披风包裹,即便是他也不可能不对于眼前的景象心动。卡玛泰姬讲究出世,但这又不代表萨洛蒙就必须当一辈子苦行僧,他早就越过了某个会因为尘世欢愉忘却理想的阶段了。“如果没法灌满你算我输。”他的俏皮话让贝优妮塔满脸通红,这种情况可不多见,只有在他获得明确胜利的情况下,魔女才会抛去强势表达出另一面,“话说回来,有哪一次不是以你和贞德被灌满结束的?”
恼羞成怒的贝优妮塔将手枪顶在他的大腿上,让他闭上了嘴。前几次面见雅典娜的时候,萨洛蒙的养母一眼她的小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让贝优妮塔感觉非常丢脸,只能回去之后踢萨洛蒙几脚泄愤。当然,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再次被灌得满满当当,不得不再次更换床单。
贝优妮塔瞥了一眼完全沉浸在钓鱼活动里的贞德。这位魔女同僚似乎对于一切玩乐都很上心,无论是纸牌、飞镖、赛马还是钓鱼,只要是能与别人分个胜负的游戏她都想掺一脚,现在她不断希望自己脚边水桶里的鱼能够超过萨洛蒙的收获。
“贞德现在可不乐意放下鱼竿。”贝优妮塔完全能够感受到同僚的热情,但这热情并非集中在水面之下,而是脚边的水桶。目前为止,也只有两条瘦小得几乎看不清品种的鱼,萨洛蒙的鱼桶早就倒回河里了,但贞德还是不服输。准确来说,贞德只是想要赢过萨洛蒙,仅此而已,但是这种小愿望也很难得到满足,或者说,她的好胜心只是不打算放过自己。“或许是因为昨晚她的表现太丢脸了,现在她想在这里找回面子。”贝优妮塔笑着说道,“你昨天晚上对她太粗暴了。”
“她也很喜欢不是吗?”萨洛蒙耸耸肩,用熊皮披风将臂弯里的魔女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就如同藏在毯子里的克里奥佩特拉那样。他抱起贝优妮塔就往庄园走去,动作轻盈,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我们两人就够了。你担心赶不上晚餐吗?”
“哦,亲爱的,我想黛娜不介意把晚餐送到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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