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睡着不起,明王急着提审申小菱。
若放他放进去,只怕申小菱凶多吉少。
蔡许不能亲自出面阻拦,李知府又官微言轻,拦不住明王。情急之间,他想起一个人来,对李知府耳语了几句。
不是办法的办法。李知府也只得这样回去。
明王被拦在府狱外面,早已十分不耐,见李知府来了,便质问道:“李知府,你这是何意思?”
李知府连连作揖:“殿下,殿下莫气。下官也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明王眼眸一冷,“谁的命?”父皇不在,谁能大过他?
“银台司。”李知府摇摇脑袋,表示自己也是无可奈何。
“银台司那个行走?”明王刻意将那八品的官职强调了一番。
“正是。”
“李知府莫不是老糊涂了?”明王抬起脚就往狱里走。
“殿下,”李知府弓着身子跟在后面,“殿下有所不知,昨夜有鹤喙楼的刺客前来劫狱,死在牢中。这薛行走官品虽小,却是奉了圣命的,下官也得听令行事。”
明王闻言,驻足不前:“死了?谁死了?”
昨晚派阿柴来杀申小菱,一夜未归,他就担心出事。最好是两个人都死了,最差是自己的人死了, 只要死其中一个,都是好事。
“鹤喙楼的刺客死了。”这句话是蔡许教他说的。
“申小菱呢?”明王继续往府狱深处走去。
“她被薛行走带去问话了。”李知府指了指空荡荡的牢房。
她没死。明王一肚子火, 看着李知府更不顺眼:“李知府这府狱, 银台司的行走来得, 鹤喙楼的刺客来得,本王却来不得。”
“殿下恕罪, 殿下恕罪。”
“那刺客尸首何在?”
“也被银台司的人带走了。”
明王更是火冒三丈。这薛石隐之前偷了尸体送回京城,在父皇面前摆了自己一道,这仇未报, 现在带走申小菱,还把自己的人的尸首也带走了。
他握着拳头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质问:“你们如何确定刺客是鹤喙楼的?”
“昨晚薛大人提醒下官多派人手, 防止有人前来劫狱,果真就来了。那人被抓之前,便将脸毁了, 死状和之前的那几个案子一样。”李知府并不知那黑衣人是明王指派, 只按照蔡许说的应道。
听到这, 明王暗暗舒了一口气。
看来是阿柴杀申小菱不成,扮做劫狱的样子, 最后用毒珠把自己的脸毁了,算是把申小菱的鹤喙楼身份坐实了。
也算一个办法。
只是, 薛石隐那厮说不定会又要作妖。申小菱在别人手里, 终不如在自己手里, 更不如在阎王手里。
“薛石隐现在何处?”明王决定去看一眼。
这......李知府哪里知道。适才蔡将军只说去找薛石隐,可没说要把薛石隐带到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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