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愣愣地看着岑嬷嬷。
猫四爷把穿书女给抓了?
那他会不会审出来书穿剧情?
九成会的。
那个李佳蕊打眼一瞧便能瞧出七八分性子来,怕是书穿前年纪也不大生活也顺遂,书穿后又一直顺风顺水地被宠着,那性子胆子,别说诈上一诈了,那姑娘多半一见着四爷就会为了保命装作有什么神通,比如说预知未来之类的,说出最近会发生的两件事儿,以求验证后作为砝码来获取更多。
这是好事儿。
她相信猫四爷的脑子,只要这位心中有了防备,那一切情况就会立马好转,要是他再知道些未来会发生的事儿,那更是如虎添翼。
许是有了底气,杜若的脑袋也清醒些了,开始了正常运作,几番下来,最后锁定在了那位八爷身上。
···
另一边,李佳蕊在被无粮无水地关了一日一夜后,才迎来了四爷。
从外头瞧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耳房,内里却由能工巧匠用一条两人宽一人高的小道连接到了前院的中空假山群。
昏暗无光的密室,绕耳不绝的流水,潮湿的仿若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水汽,阴冷的叫人骨头缝都止不住发寒。
整间屋子除了青石板外再无它物,一个披头散发只着白粉里衣的女子蜷曲在青石板上,她双眸紧闭,双臂环胸,脸色通红,嘴里还止不住地嘟囔着些什么。
“不,我才是女主!”
“我是书穿女我才是最后赢家!”
“我都已经把原女主弄死了,四爷是我的了!”
“再来一次,只要再来一次!我会小心,空间是我的,四爷也是我的!”
···
苏培盛守在耳房内,瞧见密道口开了,紧忙上前抬手撑着,瞧见主子爷脸色不好,背瞬间弓得更低了,连呼吸都放的再缓。
我的天老爷呐!今年这是怎么了这是?我跟了主子爷这么多年,也就见着主子爷四回这般模样,头一回是孝懿仁皇后薨了的时候,第二回是去年六月府里连殇四个小阿哥的时候,第三回是主子爷审了姓张的那个疯子,第四回便是今儿个。
四爷挥退了伺候的人,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前院书房,心脏咚咚作响,脑袋里千百记忆涌现。
他下意识往案桌上左上角摸去,想念段金刚经静静心,却摸了隔空。
“呼。”
张氏与李氏二人言语中虽有部分不同,但其中八成相同,甚至有些鬼神之说便是描述用词字数都一般无二。
他也怀疑过,这二人曾朝夕相处,是否对过词。
可,他按照张氏的供词,已拿人审出了弘晖和弘时的事儿,的确与她二人所说的相符,事情发生时她们二人还远在江南,便是乌拉那拉氏和李氏都被瞒过骗过,她们又是如何得知的?
更何况,那梦魇手段,他是亲眼见着章佳氏魇着样子的,那须弥戒子,他更是亲身感受。
一切的一切,他实在不敢相信,可如今,却又不能不信。
心中百味掺杂,一时间他着实分不清思绪是被皇阿玛最后是把皇位传给他的消息占得多些,还是老八早已亡故,那个占据了老八的鬼怪面佛心毒的消息占得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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