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可以开审,苏夕晓二话不说,又屁颠屁颠地跟着捕快们回了县衙。
沈南琛做事干脆果断,抓来了举报者,二话不说几板子下去,举报之人就吐露出幕后指使是冯延义。
冯延义看上了苏家药铺和苏夕晓,很想独占,却又不想花钱。
所以把苏老灿弄进牢里,再让苏夕晓无奈下嫁为妾,还陪嫁个药铺,若不答应,他就拿着偷来的铺宅地契去讹人,真真正正地算计到了骨子里……
冯延义被判送往牢城营矿场做七年苦役,并没收全部家产。
当天下晌,苏老灿就被从牢狱中放了出来,苏家药铺封条揭去,随时可以重新开张。
苏夕晓很开心,当即去酒楼订了一桌席,请王衙役、方牢头和老爹交好的邻居们到家中吃饭,还刻意买了好酒,允许苏老灿放肆一晚。
苏老灿听王衙役说起苏夕晓今天帮了县衙大忙,将三名劫走赈灾银两的匪贼头子给救活了。
讶异之后,他抹着眼泪道:“晓儿长大了,真是长大了,我这个当爹的,比不上喽!”
“行了,哭什么,家里有这么个宝贝闺女,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方牢头笑着给苏老灿倒杯酒,他今儿能来,也是因为苏夕晓得到县令大人重用。
否则单单一个苏老灿,还没本事请动他……
苏老灿眼泪汪汪地嘴咧到后脑勺,“对对对,我应该笑,应该笑。”
王衙役怎么看苏夕晓都是好,“以后家中的事,你就全交给晓儿姐,你帮着打打杂,不用多操心了。”
苏老灿不停摆手道:“咦,那怎么行,她一个姑娘家的,抛头露面岂不是遭人欺负,我苏老灿咋受委屈都行,我闺女不能受委屈。”
王衙役:“……”
方牢头:“……”
邻居们:“……”
众人面面相觑,再看悠哉悠哉的苏夕晓。
这丫头,会被欺负?
不提她在县衙治病救人时把小大夫吓尿了裤子,单说那一锅热骨汤,冯延义已经被烫的再也不能人道,彻底成了带根软棍儿的太监。
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更何况,县令大人点了苏夕晓以后为县衙做事,谁还那么不长眼睛在阎王爷头上拔毛啊!
王衙役拍拍苏老灿的肩膀,“识相点儿就一边儿歇着别添乱,晓儿姐,你比不了。”
……
一顿酒喝的热热闹闹,苏老灿卸去了恐惧胆怯,在家中熟悉的床上呼呼大睡,一直睡到翌日下午才缓缓醒来。
苏老灿醒来,是因为听到院子里的吵吵嚷嚷。
还以为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他穿好衣服就匆匆出门,看到工匠们敲敲打打修补房屋的缺漏,还有一些人正在往正堂、卧室抬着崭新的家具。
厨房角落有人在挖坑栽树,西侧的墙角已经栽上了曼陀罗花。
不过是半天时间,这个家,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苏夕晓看苏老灿在屋门口发呆,转头吩咐工匠道:“我爹醒了,那个屋里的东西可以抬进去了。”
“旧物件你们都搬走,被褥我也不要了,你再帮我把厨房里的灶台重新补一下,不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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