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些秦家旧部,军营是回去不了。
众人一路纵马狂奔,直奔到晨曦乍现人困马乏,再三确认不会有人追过来,方才在一条小河边停了下来。
下马的时候,那个一直被花落抱着的孩子已经睡着了。
武友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孩子的爹去年走的,现如今孩子的娘也没有,看着孩子还挂着泪痕的脸,武友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一百来人逃出来的不到五十人。
秦长安将武友的表情尽收眼底,她垂下了眼帘:“都怪我,如果我不来找丢失的粮草,大家就不会有事……”
“史全福追了我们很多年,跟二小姐没有关系。”武友忙说道,“我们这些人逃了十年,穷困潦倒都已经不抱生的希望了,只想着死前冒险去抢些东西给妇人和孩子们,谁想这么巧抢到了二小姐的头上,这一切一定都是冥冥中注定的,老天不想我们手上的证据就这么没了,不想秦将军含冤!”
武友说道动情处,和他一起逃出来的五十来不禁潸然泪下。
众人沉浸在悲痛中,秦长安也不禁感慨万千,当年的秦家军是多么风光的存在,如今却要靠着偷盗抢劫糊口。
夜清寒道:“那么武叔,您手上的证据是?”
武友并不知道黑衣人是谁,这个人救了他们还喊他武叔,让他有些摸不着头绪:“你……你是?”
夜清寒揭下面巾:“是我。”
十年前,夜家和秦家情同一家,武友又是秦澈的亲信,经常穿梭夜府和秦府之间,对夜家的公子自然是熟识的,虽然十年了,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夜……您是夜家世子。”
秦长安上马的时候就准备问黑衣人的身份,此刻见是夜清寒,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她和夜清寒自小脾气秉性相投,只是后来家道中变才疏远了,所以听到表妹月华居然退了夜清寒的婚事,做了太子的未婚妻时她才会气愤的和月华断了联系。
她上前说道:“好久不见!”
“是啊,十年了。”夜王战死,夜家没落了,夜清寒虽然来了帝都,却也没有和亲戚走动。
而此刻秦长安和夜清寒更关心的是武友口中的证据。
两句寒暄过后,便都将目光投向了武友。
武友把熟睡的孩子交给了旁人照顾,方才道:“当年秦将军并没有投敌,而是遭到了机械甲兵团的攻击,我们和将军浴血奋战的时候,闻仲不过我们的死活临阵脱逃,致使秦将军为了保全我们殒命崖底!”
“那武叔说的证据是?”
“十年前闻仲和犬戎的书信,信上说他会将我们将军引入圈套中,让犬戎司机来劫军粮!”
武友从怀中掏出一只已经看不出颜色,边缘被磨的溜光的竹简,“书信就在这竹简里,我一直贴身装着想去帝都为将军伸冤,可是追杀我们的人不给我们进帝都的机会……如今遇到二小姐我们就放心了,二小姐一定要亲自将这封信呈给圣上,务必让请将军沉冤昭雪啊!”
秦长安接过竹简,心中五味杂陈。
花落在一旁听了半天,提出了疑惑:“可是你说袭击你们的是机械甲,但是机械甲的主人据说和犬戎不睦,而且如今闻家的势力那么大,完全可以推说这封信是造假,是意图不轨者蓄意为之,到时候怕是不但不能证明秦将军的清白,反而会连累长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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