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府前。
俪妃仔细的给朱煜穿着铠甲,不无担忧的问道:“你舅父那边的消息可靠吗?”
“母妃放心,舅父不会骗我。”朱煜那身铠甲,被北风吹的铮铮作响,那双如黑曜石般璀璨的眸子,此刻却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
俪妃见朱煜意已决,不无担忧的道:“即便如此,此去也将凶险重重。”
“母妃教导过儿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番去北疆意味着可能失去刚刚到手的禁卫军兵权,可如果真能如预期那般扳倒闻家,不见得是件坏事。
朱煜去牵小福子手中的马,留给俪妃一个背影。
俪妃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但是很快便恢复如常:“前两日和太后话家常的时候,太后还在怪我,你都开府了,身为你的母妃还没给你物色个女主人。”
朱煜的浓眉一皱,冷声道:“太子都还未娶妻,孩儿不急。”
俪妃走到朱煜的面前,目光坚决不容婉拒的看着他道:“娶妻不急,但你已经在外开府,以后不能随意出入宫里,得有个人在你身边照顾你,母妃已经许了你舅母,等你平安归来就纳你表妹莺婷为侧妃,替母妃照顾你。”
“……”朱煜淡淡的转过头,避开俪妃的目光。
他不是不明白,他母妃此举是为了让舅父一家安心,毕竟他们要做的事情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但是他从来没有喜欢过表妹池莺婷,更别说要纳她做侧王妃。
俪妃感觉到朱煜所想,她上前抓住他的胳膊,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等我们赢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母妃都不会反对,可现在你必须听母妃的!”
……
花落在一旁看着夜清寒和秦长安、武友等人告别。
哼,这个夜清寒大概是她见过的最善变的人了。
方才还说不许她跟着,这一会会又变成只能跟着他了。
不过既然他同意带上她,她也不准备和他计较了,送走了秦长安一行,她和夜清寒策马回到夜清寒和师兄弟们下榻的客栈。
只是花落刚住进客栈没多久,谣言便四起了。
就听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白袍道士说道:“看见没,方才师兄带了个脏兮兮的士兵回来了。”
有人附和道:“脏是脏了点,洗漱之后,换了咱们的道袍,还算周正。”
花落本来准备回屋,却让隔壁的声音扰的有些不开心,什么叫还算周正,她天生丽质的好不好!
此刻先头说话那人又道:“再周正,也不能和师兄住一个房间啊,这些年你见过师兄允许谁和他同住过?”
花落心想,这句话的意思,可以理解为夜清寒一直洁身自好吗?
“听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完了完了,我看咱们师兄这次肯定是受了大刺激了。”
“此话怎讲?”
“你想啊,我们师兄如此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得一个人,先是被大宇第一美人退婚,后又莫名居然和品行相貌都差的出了名的花家小姐订婚,我们师兄这么优秀一人,肯定受不了这样的落差啊,所以染上了断袖之癖。”
花落在门外听课一肚子火气,要不是她如今不能暴露身份,她一定一脚踹开房门,指着他们鼻子骂上句:你才断袖,你们全家都断袖!
不明真相的夜清寒从楼下浴室上来,看到现在楼道里的花落问道:“天这么冷怎么不进屋?”
众师兄弟见夜清寒上来才知道花落一直站在门口,顿觉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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