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骇人消息,冯延生这样久经官场的官吏也不免口舌生烟,连连咽口水。
待其深吸一口气后,李裕这才听得冯延生开口劝道:“侯爷,这可使不得啊!”
对于辞官之后会给大秦朝局带来何种震动,李裕早已有了基本的预想。
所以,比起冯延生的一惊一乍来,李裕倒是淡定的多,也并未有想要出言解释的意思。
而出于对李裕的了解,冯延生只是微微一怔之后,便低头思索了起来。
待其眉头渐渐舒展,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这便听得冯延生嘿嘿一笑,遂而说道:“好一招以退为进,不愧是侯爷,下官服了。”
见冯延生这么快看出来自己的想法,李裕忍不住点了点头,遂咧嘴笑道:“行了,冯大人你也别跟这杵着了,该干嘛干嘛去。”
说罢,李裕才不管冯延生那张笑成雏菊的老脸有多难看,自顾摆了摆手便朝后厨去了。
……
“奶奶个腿的,昨夜可是光顾着喝酒了,饿死爷爷了。”
昨夜粒米未进,今早起又杯水未沾,早已是饥肠辘辘的李裕就那么背对着门口坐在案板上,一口糕点一口茶的大块朵朵,时不时还从嘴里念叨几句牢骚。
因为李裕这位“个性”老爷的关系,君侯府的下人并无刻意侍候的习惯,再加上李裕头一遭早起,鬼知道正在厨房里偷吃的人是谁。
所以,当厨娘一姐刘大娘哼着小曲走到厨房门口,正好看到一只“大老鼠”坐在自家案板上大块朵朵的时候,整个后厨内外都是听到了刘大娘那扯高的嗓子,歇斯底里的嘶吼声。
“呀~哪个挨千刀的在这偷吃,这可是老娘昨夜特意给老爷妇人准备的早茶,你不要命了。”
冷不丁一声嘶吼在背后炸响,吓得李裕这个家主“咻”一下把屁股从案板上挪开,连忙站了起来。
待看清了偷吃之人的模样之后,刘大娘顿时瞪大了眼珠子,连忙缩回了那只想要揪耳朵的手。
“老老老老爷,您怎么会在这……”
“想不到刘大娘你这嗓门还有醒酒之效,我可算见识了。”
虽是自家后厨,但同样是刘大娘的战场,而刘大娘如此反应,正好也说明了人家用心做事。
所以,未免刘大娘陷入两难,李裕随口开了个玩笑道缓和气氛。
一听李裕并未因自己莽撞而怪罪,刘大娘顿时松了口气,遂放下手中两个食盒,有些崇敬的说道:“听张管家说老爷您昨夜大展雄风,一人接下了所有官老爷们的轮番敬酒,最后还把他们喝的不成人样,没想到今儿起这么早。”
刘大娘这么一提,李裕反倒是神秘一笑,心中暗道:要是没有华佗的十方解酒散,你家老爷敢那么喝?怕不是嫌命长……
何况大秦官员对于蒸馏酒这个新兴产物无法抵抗,或者说对酒精的适应性不高。
面对李裕这个“酒精杀场”的老将,这些“初出茅庐”的大秦官员自然只能望其项背。
用拳击擂台的说法来讲,那就是五十公斤轻量级拳手挑战八十公斤级重量级,压根就不在一个量级的。
而新的秦制一盅容量不过二钱酒,再加上能够资格敬酒李裕的人不过两手之数,这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咳咳,刘大娘也知我昨夜光顾着喝酒了,肚中实在……”
李裕话未说完,刘大娘却是一副我晓得,我了解的模样。
随后便见刘大娘打开了其中一个食盒说道:“这是用奴婢家自养的母鸡给老爷煲的鸡汤,里面还特意加了人参跟枸杞,可是我家汉子整整守了一宿才熬好的,滋补得很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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