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忻看着愠色正浓的月色,若是掀开一瓦片,那银白的瀑布便倾斜而下。
顾及到这点,李忻只好沿着月光顺着瓦砾往边缘走。正准备跳下屋檐的时候,外面匆匆忙忙走来一个男子,敲开李忻所在屋檐的门。
李忻收了身形,往后面一退,将身形隐在黑暗之处。
趴在屋檐上,李忻听着里面的动静。
“花爷,外面来了个找茬的姑娘,咱们好多个兄弟都被收拾了。”跑进来的小厮喘着道。
李忻竖着耳朵,听下面的屋子里面的谈话。
“什么人?可打听清楚来历呀?”
明明是男子的声音,却声音尖细,总觉得里面有着一丝令人不舒服的反感。
“是个魁梧的女子,看着面生,也不像是咱们京都的女孩子,那一个拳头比咱脑袋都大。至于来历嘛,外面的人亮明身份问了几次,那小姑奶奶啥都未说,多半是个傻的。”
那报信的刚说完,就“哎呀”一下,抱着脑袋呼呼直叫。
“有暗器!”
那个叫做“花爷”的家伙皱眉,然后看了一眼四周,打了一下那个惊惊咋咋小子,“就是房顶上掉的家伙,看把你吓得。”
然后那花爷拍拍身上的灰尘,其实一点灰尘都没有。
“去吧,多找几个人,打出去便是。”
来的人领了话便走了出去。
花爷看着角落里的两个孩子,嫌弃到,“大的看着长得倒是不错,也到了懂事的年纪,也能做事,养几年调教调教便也能帮着楼里面赚钱。但是这小的嘛……”
旁边毕恭毕敬站着五大三粗的男子,面露难色,“花爷,这俩可是亲兄弟,长大了那肯定也是好颜色,要不您就收下?”
那花爷突然抬头,吓得那五大三粗的男子话都不敢再说一句。
那花爷执起一张绢帕,然后擦了擦刚刚喝了茶的殷红嘴唇。
“马六,你真当爷这是做善堂的不成。那么小的孩子先不说以后长得如何,就说养不养都难说,要是什么伤风感冒的不好命被那个不长眼的阎王小鬼给收了,爷这银子不就砸手里了吗。”
那花爷此话一说,那边名叫马六的男子额头上就冷汗直冒,“是小的想的不周到,愚笨,花爷要不就把那大的孩子买下,小的那个小的抱走另想办法。”
那花爷这才嘴角上扬,“行吧,给个价。”
那马六搓着手,“这哪好意思给花爷出价,花爷随便给就行,咱们就是换一壶酒钱。”
那花爷假意的摆弄着手,笑抻道,“可别介,一壶酒?那也看是哪里的一壶酒,要是咱们楼里,这孩子的身价可吃不起。”
那马六笑得尴尬,“那敢呀,就是十几两银子罢了,不敢多要,小的还是有个自知之明。”
“那就十五两银子吧,你把那小的带走,哭哭闹闹的,听着心烦。”
“好嘞!”
那马六领了银子就到角落将那个还在襁褓的孩子硬生生从那个哭闹不撒手大的那里夺走,“撒手,你以后可就在这吃香的喝辣的了,要是以后成了名可别忘了你的恩人马六爷。”
“呸!”蒋平紧握拳头。
那边坐在位子上饮茶的花爷见此,倒是轻笑,“倒是个性子烈的,有的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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