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忻看着前面的谢毓,想着谢家人的刁难,还有乐安可能受的针对,便不由地想出手揍这个男人一顿。
要是他争点气,乐安也不至于这样。
只是这谢府——一个徒有虚名的世家,乐安犯不着这般给他们面子,难道是为了谢宰辅的支持不成?
可是太子殿下已经是储君之尊,至于二皇子……想着那场梦境里面欲要篡位的二皇子,李忻知道这个人并没世人所见的那样荒诞不羁,可是这四年查下来,当年他足以威胁陈宸的兵力到底是如何得到?
这一切的一切,如今回来了,最是能触摸到深处的东西,她都要弄个清楚明白。
刚进沁园没多久,就遇到熟悉的人。
“越姑姑?”
越嬷嬷向谢毓和李忻两人行李,“驸马爷,郡主。”
李忻哪里会受越嬷嬷的礼,赶紧伸手将她扶起来,却见嬷嬷不着痕迹的避开。
“越姑姑,您怎么呢?我是寿安呀,您不认识我了吗?”
李忻很是震惊,当初她被选为公主伴读,一般的时光都待在宫里,越姑姑照顾这公主殿下,对自己也十分的好,只要是公主有的,也没少过自己的。
越嬷嬷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看向谢毓,“驸马爷,殿下那边吩咐了,今日只见寿安郡主,您要有事要事要忙,沁园的一些小事就不耽搁您了。”
谢毓甩袖而走,头都没回。
李忻见此便知道乐安同这位谢家驸马爷的关系没有外面相传的那么好,什么相敬如宾,看来都是骗人的。
可是这些年来的信上,为什么乐安都未曾同自己谈起过,如是知道,这门婚事如何她也会帮她的。
谢家能做到的,她李忻也可以。
“越姑姑您怎么呢?我是寿安,越姑姑。”李忻跟在越容身后,乖巧的像个孩子。
半月看傻了眼,抱着礼物的她愣愣地跟在后面。
倾月却察觉到不对,上前再主子耳边言语了几句。
李忻蹙眉,顿时黑了脸,拦住越容的去路。
“您受伤了怎么不说?”
越容眼睛闪烁,避开李忻伸过来的手,“没什么,不小心撞的,郡主不必担心。”
“不必担心?呵~不必担心”
越容抬头看向那个苦笑的女子,心中很是心疼,但是她不能说,若是说了,公主努力的这一切也都就白费了。
“你们有事,却谁也不愿意告诉我!”
李忻看向越姑姑红肿的掌心还有空气中飘散的丝丝血腥味,气得十指握成拳头。
“好,你们不愿意说,那我便自己查。”
越容惊了,赶紧拦住李忻,“郡主使不得,真的不用。”
李忻转头看向越姑姑,扣住她的手腕,翻过掌心,“您的手当年可是刺地一手的好苏绣,就是宫中最好的绣娘也得尊您一声师傅,她们怎么能忍心伤您的手,就是乐安也不忍的。”
越容向往回攥,可惜固执的李忻始终没给她这个机会。
“郡主,谢府的事情您不要插手,奴婢只是下人,您犯不着为了奴婢得罪谢府的人。”
“犯得着。”李忻立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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