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的表情动作都显得那么假。
孟轩鹤听着她这话似乎带着些轻视,他哼道:“怎么着?本少爷还不愿意做这个皇帝呢!做富二代多爽啊!”
林初南说,“你以后更得听我的了。”
“为什么?”
“因为我最了解皇帝哥哥,他的一言一行,一个神态,一个动作,我都很熟悉,我可以教你,不会让你在朝臣面前露出破绽。”
孟轩鹤瞅着林初南白皙的小脸,冷笑两声,“我为什么要学他啊?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我!哎哟,又疼了!”
林初南知道一时之间跟他也说不清楚,索性没再接话,将他扶到榻上躺下,转身去找东西。
孟轩鹤躺在榻上,见林初南对这里非常熟悉的样子。看来,她真的是那个死了的皇后,对宫中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很快,林初南就回到了榻前,将一个小箱子放下,拿出药瓶、棉布团和小剪刀。
然后,她跪在榻前,瞅着孟轩鹤的伤口,似乎在思索该怎么下手。
孟轩鹤感觉不太妙,僵声道:“你不要告诉我,你没做过这种事。”
“你觉得皇后会懂这些么?”
孟轩鹤的嘴角抖了抖,“先把簪子拔出来,再上药止血,最后包扎。”
“哦。”她点了一下头,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握住簪子。
“啊!”
“我还没拔呢。”
“你一碰到簪子我就疼......”
“我要拔了。”
“啊!”
“别叫那么大声,再把人给招来。”
“啊——”
林初南握着簪子的手索性松了开,改捂住他的嘴巴,“你能不能不要叫?你这么叫还让我怎么拔簪子?”
孟轩鹤有点想哭,他也不想叫啊,他怕疼啊,小时候打个针都哇哇叫,长大后去医院,别说自己打针,看到别人打针他都感觉头皮发麻,甚至会晕针。
这被他视为人生一大污点。
好在,他身为孟氏集团的少董,生活条件优越,自小强身健体,很少生病,出门自带几个保镖,身上也没受过什么伤。
这个林初南,真的是,破了他的第一次。
林初南瞧着他眼睑下垂,弱小可怜的样子,觉得很奇怪,“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谁不是男人了?要不要给你看看?”
这话说的既带着气,又带着轻挑。
林初南嘴唇一噘,板了小脸,“再敢出言不逊,我就不管你了。”
“我现在就喊苏腾进来。”
“喊吧,大不了一死,反正我会拉你垫背。”
孟轩鹤咬了咬牙,果真是横的怕不要命的。
他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覆下来,放缓了声音,“皇后,我不叫了,你拔吧。我们俩现在好歹是同病相怜,以后我对你还大有用处呢,是不是?”
林初南白了他一眼,小脸一凝,眸中露出一丝狡黠,将一个棉木团塞进他嘴里,紧接着欺身上前,用膝盖压住他的胸口,手按住他的肩膀,握住簪子,拔了出来!
“呜呜呜——”孟轩鹤疼的直叫,可惜,嘴被布塞着,只能发出一些呜呜之声。
林初南小心地将簪子擦试干净,戴回发髻之上。
看着她轻捋碎发的慵懒姿态,无意间带出的矜贵之气,更让孟轩鹤信了,这丫头真是当过皇后的。
他“噗”地将嘴里的棉布吐了出来,咳嗽了两声,“你,你太狠了你。”
林初南站在榻前,烛光掩映之下,她苍白的脸庞看上去有种诡异的美感,那双大大的澄澈如同湖面的眸子中,是不加掩饰的冷意。
“从地狱回来的人,能不狠点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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