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直去王看病的太医,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什么,就如实说吧。”
“王命不久矣,最多不过三月,就会……”
太子看向自家爹,越发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却见国主直接站了起来,“冀州繁华鼎盛,这锦绣堆里肮脏事情自然多了,皇儿应该清楚。”
太子点头,他自然清楚。
就连前几年,父皇罢了顾丞相的官,也不是真因为得罪王,而是因为顾丞相与冀州过于亲密。
若是冀州为一人所用,那对于国主的威胁太大。
这贪污舞弊一案,也是对冀州的打压,他需要一个钱罐子,但是不需要一个想择主的钱罐子。
这些年,太子越发看的清。
父皇借着王的手,除掉了很多,他想除掉的官员。
大抵也是因为王本就命不久矣。
但是如今,真要死了。
太子反倒有些戚戚然,是不是自己也只是那把刀。
“但是凡事都有度,有张才有驰。”
他打压冀州,也总要给个甜枣,不能真让冀州造反。
“父皇希望黎清活着,还是……”
国主捏了捏眉心,这与他而言,也不好取舍,毕竟是自己用锋利的刀。
但是黎清是女子,若是男子,一切就更简单了。
无非新人换旧人,黎清是下一个靶子。
但是黎清是女子,女子总是用情过重,对方又拒绝当官,没有把柄,不会拿捏。
他那位七子,真是越来越拎不清了,惯被情长所累,还不如一个十岁稚童。
……
上都梧桐巷子最深处的一屋。
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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