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十五六岁,她总共认识的字也没几个。
现在让她抄孝经百遍,这比要她命还来得痛苦。
张逸鸣没理会张星河和胡氏的眉眼官司,在俩儿子的搀扶下重新回到炕上。
感受着身上传来的疼痛,男人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爹,您饿了吧,儿子给您端早饭去。”
张秋白见父亲不说话,内心不由忐忑,小心翼翼提议。
张逸鸣摆手:“去吧,为父歇会儿。”
说着看向张星河:“老二,早饭后拿着毛笔进来,为父给你读孝经。”
“爹……”
张星河张张嘴,最终在父亲不可违逆的目光下低下头:“儿子知道了。”
“嗯。”
张逸鸣闭上眼像是在休息。
其实他是在回忆先前看到凤吟翻手间,轻易让胡氏卸下防御的画面。
自己没看错,那个女人与原身记忆中相差越来越大。
她,究竟是谁?
张秋白和张星河见父亲闭目不语,连忙放轻脚步离开正屋。
与此同时,张惠姝跟着凤吟离开堂屋来到厨房。
远远的还能听到张星河小两口的哭声,少女没忍住问:“娘,爹会怎样惩罚二哥二嫂?”
凤吟看着她:“你希望你爹如何惩罚他们?”
对于身后传来的哭声、求饶声,凤吟无动于衷。
或许这就是亲生与非亲生的区别吧,根本没半点身上掉下来的肉那种心疼。
张惠姝面对母亲的目光,有些胆怯的摇头:“女儿不知。”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对二嫂的行为我也很不喜,但若真把她赶回娘家,会不会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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