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子的鱼都吓跑了。”
话落也不给人反应的机会,狗牙子弯腰提起刚脱下的鞋,忍着脚下传来的寒气,离开了河边。
空气中还留下两个字:“真特么晦气。”
凤吟听着身后传来的动静,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头也没回的进了村,回了家。
“安排好了?”
张逸鸣见她带着一身寒气进来,语气笃定的问。
凤吟挑眉:“你觉得呢?”
说话间,取下脖子上的布,搓着双手捂着耳朵,原地跺脚让身子暖和起来。
张逸鸣拍拍身边:“到炕上来暖和暖和。”
“刚刚有点起色的身子,千万别这么冻坏了。”
凤吟听着张逸鸣的话,脑海中想起狗牙子那幅惨样,不由感慨:“这世道啊,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咋有这感慨了?”
张逸鸣好笑的看着她,“咱俩这情况难道不够惨?”
凤吟撇嘴:“这算什么?至少我们有房屋遮风挡雨,还有衣服可御寒扛冻,更有热炕宽畅舒服。”
“你没瞧见那狗牙子,真是可怜得很。”
“身上全是冻疮,有的地方都还在流浓,衣服单薄得能看到肉。黑棉絮恨不得从那稀碎的布里钻出来。”
“我就跟他说了那么几句话,好几次听到他肚子咕咕叫。”
凤吟长长呼出口气又道:“但为了不伤他自尊,我硬是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狗牙子?”
张逸鸣听着这个名字,眉头微蹙,“这什么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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