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能礼委屈的叫嚷道;“我是留给臻哥儿吃的,爷爷你不是说生病了要多吃肉肉才能恢复健康的吗?”
众人闻言一怔,姜仪发现他夹到碗里的果然是没吃过一口。
小能礼又道;“上次我生病了,就是吃了许多儒哥给的肉肉才好得这么快的嘛对不对?”
“对!”赵夫子宠溺的看着乖孙子应道。
姜仪也笑笑说;“可是臻哥儿现在还吃不了东西呢。”
小能礼把筷子放下,扁着嘴道;“臻哥儿流了很多血,他一定很疼,那些坏人为什么要打他,哥哥那么好……”
说到这里,他抽咽了起来。
平时姜臻到了镇上,时常会买个烧饼,一个水果,或者一串糖葫芦过来给他吃,所以赵能礼对他感情极好,把他当亲哥哥对待。
好不容易劝停了这个小家伙,大家在一片沉默中吃了晚餐。
翌日,姜仪醒来,第一时间跑过去看看弟弟。
昨晚喝了药,老道就给他推按,又吐了些淤血,现在虽然还是没有醒,但脸色更好了。
她心中微微舒了口气,弟弟肯定是吉人自有天相的。
自己安慰了下自己,便去准备早餐。
赵夫子是相公的师长,又因为经常来赵夫子家,所以他们早就把这里当半个家。
而赵夫子也很喜欢他们把这里当家一般。
还没做好早餐,却见陈治铁青着脸率先走进院子,后面还跟着陈母黎二娘和大马哥。
“你们怎么都来了?”姜仪拿着锅铲,站在厨房门口诧异的问。
“东家,家里出事了。”陈母见到她,咬着嘴唇走过来,低声的道。
姜仪听了怔了一下,家里怎么也会出事?
在院子里晨读的步儒也停止了朗诵,拿着书走过来。
“我们到里面去说。”姜仪还在做着早餐,菜还在锅里面。
几个人一起进了厨房。
陈母黎二娘道;“昨日黄昏,我早早把鸡鸭牛猪关好,擦黑的时候,见你们都还没回来,就关了门。”
“接着我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当时我在厨房做晚饭,听到声音后连忙熄了火,灭了灯。然后我就听到有人捶门,口中大喊开门,我听着声音陌生,便没应答。”
姜仪听到这里,眉头暗皱。
黎二娘继续说;“后来听到他们在撞门,我趁乱借着夜色在窗子爬出去,跑到村子里喊人。”
大马哥这时接过话道;“对啊,我听到呼喊,叫了几个后生拿着锄头柴刀跑到店里,发现店内一片杂乱,那些歹人已经跑了。”
姜仪没说话,黎二娘又道;“后来步大哥步大嫂都来了,我就清点了一下,发现店里的钱柜的铜钱被拿光了,还少了一麻袋盐,一桶油,以及其他些东西。”
这些可是自己辛辛苦苦积攒的家当啊,姜仪听了一阵心疼;“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损失吗?”
“可能是太仓促,那些歹人还没来得及洗劫,我去看了鸡鸭,牛棚和猪栏,都好好的。不过你的房间也被翻腾了一遍……”陈母说到这里,带着哭腔,满脸愧疚的看着姜仪。
院子陷入短暂的沉静中。
“老弟,现在怎么办?要去报官吗?”大马哥对步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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