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紧走慢走,到达流花镇的时候,已经是太阳西斜了。
在镇上喝了点水,再吃些干粮,小憩片刻,继续出发。
出了镇没多远,就进入山路,山路虽然还能容得下一辆马车通行,但是崎岖坎坷,拉车的马走得颇为吃力。
于是五个书生便下了车,徒步前进。
毕竟是书生,走路比较慢,导致整个队伍的速度也慢了许多。
路在大桂山半山处蜿蜒,一边是莽莽群山,一边是落差比较大的山涧,两边皆树木葱郁。
走了还不到一半的路程,夕阳西下,染得天边一片血红,在山路上远远望去,红霞染红了树梢,景色异常的壮丽而凄美。
五个书生看得诗意大发,谈兴骤浓,走得更加慢了。
“大家走快几步,前面有个石凉亭,是给旅人过客休息的,我们到了哪里可以休息片刻,然后点上火把,继续前行。”
上山之前赵夫子就说过半路后会有个凉亭,陈治借着余晖发现四五里外的一座建筑,便猜到是凉亭了,于是大声喊道。
“对啊,我们别聊了,早点去到东卫镇,早点休息,明日一早还要继续赶路呢。”步儒也说了句。
于是大家便埋头前进,在最后一丝光线消失在天际之时,到达了凉亭。
“此处离东卫镇还有十五里左右,而且是下坡路,走得快的话大半个时辰左右可以到达。”
五十多岁的赵夫子虽然不是病恹恹的老书生,脚力不错。
但也是走了半天,此时很累,顾不上凉,一屁股坐在凉亭内的石凳上气喘吁吁的笑道。
“若后面的路是下坡,先生便可以坐上去,不用这么累。”步儒拿了水壶过来递给他,关切的说。
赵夫子笑道;“老夫坐了半日的车,虽然颠簸,但也比走路好多了,有车坐自然是要坐的,省点体力也是极好的。”
旁边的步水云和盘文海笑了笑。
“大家点起火把,下山看不清路还是挺危险的。”陈治在旁边安排几个随行的少年。
这些少年年龄都比他大二三岁,但是陈治是他们的教习,每日早上都会教他们一些简单的搏击技巧和奇怪的阵法,所以在这群少年中威望还是有些威望的。
其他少年纷纷拿出火把点起来。
这时在门口的一个眼尖的少年走到他身边急忙道。“教习,你看后面,好像有一群人过来了。”
步水云在旁边也听见了,往外看了一眼,借着朦胧月色,果然见前方百余米的地方,有一群人正在小跑着过来,便不以为意的说;“瞎紧张什么,人家可能也是赶路的,不必理会。”
而陈治却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人,片刻后果断的喊道;“大家小心,把火把插在墙边上,守在凉亭口,注意防守。”
几个少年迅速按吩咐做。
盘文海嚼着半个烧饼,笑嘻嘻的道;“治哥儿,你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这凉亭是大家的,总不能我们霸占着,不给别人进来休息吧?”
步儒没有附和他,皱着眉头冷静的说;“是有些不对路,这群人来得太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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