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其实六月也差不多有那么热,何况这个时候快接近七月。
中午的时候,树上的知了竭嘶底里的叫着,听惯了之后,也不是特别觉得吵了。
很多粉谜发现,七月天不适合嗦粉,汤太烫,粉太辣,吃一碗下来能出一身汗,特别是大中午的。
所以最近生意不是很好。
香婶和花婶两人煲汤煮粉、收拾打扫、洗碗收银全部加起来,都能绰绰有余的应付。
于是姜仪都没怎么去店里,但不代表她很闲。
上午,她给是个少女上了一上午的课,就教些简单的文字和加减运算。
这些女孩子都是挺聪明的,而且都是十多岁学简单的东西,脑力上还是跟得上的,所以学得比较好。
安排好下午女孩子去粉店学习煮粉后。
她也没胃口吃午饭,一边喝着井水镇着的绿豆沙一边指点着赵能礼写字。
柳儿给刚刚坐下的陈治也端了一碗,然后在姜仪的示意下,带着赵能礼离开后院。
“夫人,已经把赵夫子,沈轻舟和步水云送到府里,和东家汇合了。”
“租的房子够住吗?”
“够,在离府城七八里的一个小村落,三间瓦房一个院落,有七八个房间,连在身边保护的兄弟都有床睡,所以夫人请放心。”
姜仪笑笑;“这十多天来辛苦你了,来来回回两趟了吧?”
“这倒没什么。”
她把剩下两口绿豆沙倒进嘴里,道;“真没想到会是临贺府先院试,七月十八开考对吗?”
“对,现在很多士子都急匆匆的去府里了。”
“真希望这次夫君还能上榜啊。”
这次上榜就是秀才了,秀才就脱离了劳苦大众的阶层,正式进入士子阶层了,在社会上有很多的特权。
虽然不会经营生活的穷秀才还是很多,但若会利用这特权的人,随随便便就能带领一家人解决温家宝,过上好日子。
对姜仪来说,有了这秀才功名的庇护,自己做什么事,手脚都能更好的施展了。
陈治露出一个阳光的笑脸;“放心夫人,东家鸿运高照,肯定会上榜的。”
“对于戚仁明这件事,如今府里是什么看的?打听到了吗?”
“打听到了,如今官府对外声称已经调查清楚,并张贴了文告,内容说;首先衙门口有人见他失魂落魄出推官衙门,在榜下呆呆站了小半天,这些是府衙门口一个衙役见到的。”
“然后可能深受刺激,便想借酒浇愁,就进了一家小酒馆,点了两壶酒之后独饮,喝了两壶后故意找茬说酒不好喝,叫店家再赔两壶,后来他旁边有个男子说听口音是老乡,就过去说请他喝酒,他大口大口的喝了几杯,然后忽然捂着喉咙在地上打滚,嚎叫着说喉咙好疼。后来那同乡可能害怕就跑了,也没谁留意这人长什么样。”
姜仪认真的听着。
陈治笑笑;“以上的是店小二说的,他还说那戚秀才可能是连喝两壶酒,又没下酒菜,后面还换了更烈的酒喝,所以烧坏了喉咙,这种事酒馆就遇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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