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念及过往种种,又怎能说全部都是逢场作戏,于是终究允了,可就在双唇相贴,他胸口却忽然一痛,难以置信的低下头,就看见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刺在自己胸口。
那盛装的美人颊边的泪还未干,面上却哪有半点哀伤柔弱之态,赤红的眼睛盯着他,只有滔天的恨意!
‘为了这天下,我不能杀你,可我霍家满门的命,要你这一刀,却是便宜了你!’”
看到这的时候,田秀恨不能双手鼓掌,大叫三声‘干得好!’以示敬意,这样爱恨分明,肆意洒脱的女人也难怪皇帝会一直惦念着,她那一刀不仅捅在了皇帝的胸口,还在自己心里留下一道深刻的痕迹,以至于那一晚上田秀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个女人,忍着困意把剩下的内容也看完,却是可惜后面都是各种女人给皇帝带绿帽子,对于霍悦的描写却寥寥无几,让她还可惜了好久。
现在终于能见到真人,她顿时一扫之前的颓势,正坐起来,一双眼睛在对方身上来来回回扫描了好几圈,暗叹:“真真是个美人儿,只比作珍珠太柔,比作花朵太娇,她的美是另一种味道,就像若换做其他人把那么多金银珠宝裹在身上只会让人想到放光得圣诞树,滑稽又可笑,她却是贵气逼人,丝毫不落下风,满屋子的美人竟生生被她比了下去,也难得书中所有人都骂她妖妃了。”
而皇后显然也如她想的一样,忿忿不平的瞪了霍悦一眼,急道:“太后明察,霍贵妃根本是明知故犯,身居高位,却不能为众妃做表率,若是不罚,恐乱宫闱,难以服众!”
田秀被她这一吼终于回了神,恋恋不舍的把眼睛从美人身上扯回来,轻咳一声,才道:“听说霍贵妃与其兄长本就感情深厚,久别重逢定也有许多话要讲,一时忘了时间也是情有可原,何必如此苛责?”
“太后!”皇后不甘的喊了一声,就连霍悦都惊讶的看了她一眼。
田秀忍不住又咳了一声,便听她道:“太后可是身体不舒服?正巧妾的哥哥送来一件狐皮大氅,这几天天气转凉正是用的上的时候,稍后妾便给太后送来。”
“既是霍大人送予你的,爱家又怎好横刀夺爱?”
“不过是件大氅,以后再猎便是,太后的身子最是要紧。”
便是没有亲见,但想来是能送给宫中宠妃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是凡物,可霍悦一副不在意,送的轻巧又大方,丝毫不察周遭嫉羡又仇恨的目光,田秀叹了口气,终是应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哀家就收下了。”
“是!”
这人,好似生怕自己吸引的仇恨值还不够似的,竟得意洋洋的朝皇后看了一眼,眼见皇后咬牙切齿,眼珠子一转,定然没有什么好心,田秀懒得和她们周旋,赶在她开口之前就先撵人:“好了,今儿就到这里吧,哀家也累了,你们都散了吧。”
“可......”
田秀一脸难掩疲态,皇后只好咬了咬唇,“妾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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