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皱起眉头,而抱着她正在‘充电’的赵梓落也跟着皱了皱眉,咕哝道:“最近总是看到他这个样子呢。”
“要么就是一脸忧伤的看着天空,要么就是对着马儿自言自语,傻呆呆的,好似中了邪似的。”
她其实想说他这样子更像是心里想着别人似的,但想想这个人绝对不会如此背叛自己,仔细想想,能让他这般牵肠挂肚的,除了自己和阿姆外,怕也就只有另外一个人了。
而田秀显然和她想到了一处,猛地拍桌而起,吼道:“不能再这样了!”,然后就直冲冲的朝多图的帐篷而去。
自那天坚都把人找回来已经过了好久,她也是在后来才知道,原来那天自己和坚都说话的时候,多图他就在外面,他听到林玉不仅抛弃了他,甚至还偷了布防图,被怕了赤那思部落,许是受了刺激,自那之后他成天要么就是瘫在床上昏睡,要么就是在去喝酒的路上,浑浑噩噩颓废的样子。
而等田秀找到他的帐篷时,一掀起帘子就被某种酒气混着不知名的酸臭味熏得往后退了一步,她没办法,只好找了两个人先将里面醉的不省人事的多图从一堆酒坛中挖出来,又找了几个人先帮着收拾一下,自己则带着人回了帐篷。
说真的,因为最近太忙,她也好久都没有见过他,印象中的多图是一个风流的金发美青年,但现在这个肮脏邋遢的醉鬼她绝对不认识!
而就在她把自己气的,甚至恨不能一把冷水直接将人泼醒的时候,一直睡得打呼噜的多图终于迷迷蒙蒙的睁开了眼睛。
“唔......我这是在哪?”他抬手揉了揉眼睛,不过很快就放弃了这个问题,“算了,酒呢?我要喝酒!”
这幅彻彻底底的醉鬼样气的田秀都笑出了声,尤其是在对方明明都看到了自己,却根本就当自己不存在,摇摇晃晃的,越过自己就要出去,她再没忍住,高声喝道:“你这般自甘堕落,可有为真的担心你的人想过?”
多图动作不停,一边高举着手臂摇了摇,不耐道:“阿姆,若您也是和其他人一样来劝我的,那还是算了吧,我这样也挺好,吃得香睡得足,什么都不用想,也不会烦,快活似神仙!”
田秀哼了一声,“那这么说,林玉的死活你也不管了?”
多图的脚步猛的一窒,空气中都似窒息一般安静,良久,他才凄凉一笑,“林玉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他如何,又与我何干?”
“哦,是吗?那就当我是在自言自语好了。”这下,田秀反倒不急了,她挑了个位置坐下,当真如她自己说的那般,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听,自己碎碎念道:“你这么急着糟蹋自己,我就当你是受了情伤,”
“林玉虽然骗了我们,可他当初确实是被陷害才入狱,他家财尽散,年迈的老母亲被逼的流离失所,死后连尸骨都找不着,如此深仇大恨,依着他的性子自不会忘。
但他不仅为赵邦做事,还跟着他一起回了赵国,若我没猜错的话,他怕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又怕连累你所以才会用药迷了你,偷了布防图,既是成全自己最后一点念想,也是为了彻底断了自己的后路。”
“但他前路并不好走,毕竟身上还带着罪名,赵邦生性多疑,不会那么简单就信了他,而且身边还有个吕涛虎视眈眈,他现在不亚于是赤足走在刀尖上,稍有不甚都可能没了命!”
“那我能如何?”
“您与我说这么多,我又能做什么,我不过是被抛弃了的可怜虫,”
“我是气她不信我!”
“他不信你,那你就不去了吗?只是这点挫折便可让你狼狈成这幅样子,换做是我,我也不愿相信你。”
“可他身上罪名未除,就算帮着赵邦做了许多事,但他依然不得信任,更何况还有吕涛在,”
眼下是林玉不仅偷走了骑兵的秘密,还将骑兵的弱点散布给各族,人们蠢蠢欲动,赤那思是腹背受敌,若此事和赫克翻脸,只怕他们会群起攻之。于是只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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