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和乌利亚一起隐去了身形走在人间路上，悠闲自在的聊天。
乌利亚想起在精灵族的事情，眼眸里闪过疑惑，“云，既然你是恶魔，自然不可能被净化，但为什么精灵母树会那么说呢？”
当初精灵母树说的话天使还清晰的记得，暗精灵因为受到过多的黑暗之力的侵染，所以不能净化成功。
但现在云疏的身份显露了，那么当初精灵母树为什么要那么说，或者说，精灵母树为什么会配合恶魔说慌呢？
要知道，精灵族是光明种族，对恶魔这种黑暗种族的厌恶可想而知。
迎着自家大宝贝儿单纯疑惑的目光，七宗罪傲慢——云疏轻咳了一声，然后……淡定无比的说道：“精灵母树……打不过我……”
善良单纯的乌利亚：“……”
沉默了。
云疏眨巴了下眼睛瞥了眼沉默的天使，偷偷瞄着他的表情。
过了会儿，就见天使轻轻弯了弯唇角，嗓音温柔，“云很厉害。”
云疏怔了下，她还想着以乌利亚的性格，可能会让她以后不要再这样做，虽然相信大宝贝不可能责备她，但云疏也没有想过大宝贝会这么平静。
云疏把她的疑惑问出了口。
就见干净美丽的天使弯起眉眼，一派温柔，“我相信云有分寸不会伤害它们的。”
“况且……”他转过头认真注视云疏，金眸在这瞬间似乎是闪着璀璨的光：
“云是恶魔，我不想云因为我而改变什么。”
——他从来不会勉强她任何事，更不想她因为他的存在而改变委屈自己，他给予她的是绝对的自由，是他能给的一切。
云疏恍惚了一瞬。
不单是因为乌利亚这句话，也是想到了每个位面其他的“他”。
他们都是这样的。
对她几乎没有任何要求，放任她的绝对自由。
就像最开始的“他”说过的话：
【我想给你奉上我的一切，我的爱意，我的虔诚，我的欲望，我的一切与全部，我自叩拜臣服，而你无须低头，永远傲慢恣意。
你是我的唯一真实，我的无上王国，你拥有永恒放肆的资格，你便是我的底线规则。】
她真的，从来没有低过头。
在他面前，她永远肆意傲慢。
像是刚才她哄乌利亚的那些话和态度，也只是爱人间的玩闹情趣。
真正的低头是俯首，而她没有，也永远都不需要。
因为他，已经是她最忠诚的臣。
云疏突兀的轻轻笑了起来，随后便是放声大笑，畅快而恣意，潇洒无比。
乌利亚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她，眸光含笑有光，有不自知的宠溺。
过了片刻，云疏才看向乌利亚，语气懒散不正经听着漫不经心，却是带着十足的真心诚意：
“宝贝儿，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能在这苍茫万界，漫天星辰，浩渺宇宙之中遇见你，真是幸事一件。
*
又一次被叫宝贝的天使不自在的眨了眨眼睫，若不是天使不是人类，不会有体温变化，那他现在耳根脸颊就已经全红了。
天使眼睛闪躲着，想要避开恶魔那让天使变得奇怪的眼神，但身体却仿佛不受他控制不能躲开一点点。
最终，天使只能软着嗓音，颤抖着眼睫也对着恶魔认真道：“乌利亚也是。”
——能和云做好朋友，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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