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东看的都有些脸疼。
悄悄的挪到他爹的旁边:“爹,开放干啥了,把老叔惹成这个驴样?”
“我咋知道,今早上咱们去赶集的时候还爷俩好的一个人似的,怎么现在?”他和老村长虽然是亲兄弟,可是论脾气上来之后,他也不是自家这兄弟的个儿。
更不用说这么多年来,这老兄弟可是帮衬他们家很多很多。
真要是自己儿子惹了老兄弟,那打一顿就打一顿吧,消消气就行。
这么大年纪了,可是不能被气着。
沈开放就在亲爹亲哥以及一圈亲家人的注视下挨了老村长一顿胖揍……
等揍累了,老村长才停下手。
沈开放那脸啊,都没法看。
眼睛都找不着在哪里了。
也就老村长有些数,没往眼睛上招呼,可是周围招呼的不轻啊,肿的和个猪头似的。
“咳,那个,你嫂子在那边泡了一壶热茶,咱们边喝边说,动手这半天也该歇歇,别累着自己,要是还不解气,歇会再继续打,反正小放也跑不了,他哥在门口堵着呢!”
沈河东一听,马上又到门口去站着了,好像真的生怕沈开放跑出去似的。
被揍的眯着眼的沈开放:“……虚,肿么意?我,呲!”疼的沈开放实在说不出来了。
可是他还是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挨完了,都还不知道为什么,你说这是遭的哪门子罪?
老村长被让到一旁的刚刚扶起来的桌子前。
桌子上的菜是不能吃了,桌子是木头的,倒是没大碍,扶起来还可以正用。
老村长坐下后就问他在外面干了什么对不起沈蔓竹的事情?
沈开放吓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眼神有些飘忽的不知道看哪里好。
这下,沈家人也看出来了。
“老兄弟到底怎么回事,今天晌午他还和月红一起去给蔓竹送节礼来着,什么,什么对不起?你都把我整糊涂了!”不过他们去的时候没有见到沈蔓竹,因为她和她两个哥去赶集去了,只有她嫂子在家里,东西也没收,只说让他们等人在家的时候再送。
毕竟本人不在家里,这二货哥俩就真的把东西给拿回来了,本来还想着晚上再去一趟呢,这怎么……
老村长道:“蔓儿那丫头你儿媳妇带会了蒸包子,你们家赚了大钱了是吧?”
“是,没错,我们一家都识她的好!”这话没有人说一个不是,要不也不可能今天就开始大鱼大肉的整上了。
虽然没吃成。
老村长:“那你问他都怎么嚼人家舌头根子的?”
“月红,你说!”沈月红的婆婆道。
开放被揍的连个字都咬不清楚了,这个儿媳妇肯定也是知情的。
“娘,我,我不知道怎么说!”宁月红在一旁也有些站不住了。
她对象说的那些话,她也是知道一些的,当时只是吹牛吹的,后来吹着吹着就习惯了,这嘴就没个把门的了。
“照实说!”沈老大有些憋气。
看儿子和儿媳妇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自己理亏了。
还没怎么着呢,就慌成这样了。
宁月红看了看自己对象,再看看满屋子的人,除了公公婆婆是满脸的心疼,这菜啊可是花了好多的钱买的,其他的人,都是愤怒和看好戏的脸。
愤怒的是吃不上好吃的了,看好戏肯定就是要看热闹了。
他们两口子今年可是买了好多东西回来的,尤其是公公婆婆的衣服,可是给足了面子,现在倒好,一下子都丢了个干净。
“开放说只要给他五十块钱,他就能帮他们在魔都找个好工作,……还有别村的来问的,他也收了人家钱,蔡怀真那边不是蔓儿的老舅家吗?还说让她去找蔓儿要铺面,先说租,等到手了,就依他们两家的交情,租钱肯定就不收了,这铺面就是蔡怀真的了,也,也收了她钱,还收了她一袋棒子面当谢礼!”
宁月红说一点,老村长的拳头就硬一些。
当说到蔡怀真的时候,老村长呼的就站了起来。
“老二,你别闪着腰,别动手了,歇会……我来!”
砰砰砰!
沈开放又迎接了来自亲爹的招呼。
相比较老村长的真锤,亲爹的打就没那么用力了。
可是也非常疼了。
沈开放身上被锤的不轻,稍微一碰就疼,更不用说还要装装样子的稍微用点力了,疼的趴在地上嗷嗷叫。
要不是一滚更疼,沈开放都想打滚了。
“明天让你们爹带着你跟我去退人家钱,收了人家的东西就全部都退回去,给蔓儿赔礼道歉,因为你的这些混话,玉海和玉书还有蔓儿今天在她姥姥家和她舅家都打起来了,你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还,赔礼,道歉啊?多丢人!”宁月红可不想去,今天刚风光了一把,把村里的小媳妇老婶子的给眼红的不行,明天就去赔礼,这脸怎么搁?
“嫌丢人,好啊,那就让他们兄妹打上门来,看是我在屋里打你们的好,还是让人家大过年的堵你们门上揍你好?”老村长烦躁的不行。
沈河东一听马上说:“那肯定得赔礼道歉,开放,你错了就是错了,赶紧去,别影响家里,要不我揍你!”
沈开放:你说大过的都想揍我干什么玩意?
“哥,你的意思呢?”老村长没忘记自己老大哥还在一旁。
“听你的,惹人家了就得去说道说道,这脸今天也别抹药了,显的惨一些,老兄弟,你说行不?”亲爹还是有数的,这村里村外的事情也见的不少。
“恩,我先回去,你们吃饭吧,明天起早点,别让我等!”他可是知道这个侄子有多懒。
老村长起身走了,只留给沈家人一个背影。
沈家人:还吃什么啊?吃的都被扔地上去了!
不管他们怎么吃,老村长是郁闷的回家了。
沈家人左看看右看看,再重新做菜是不可能了,这么晚了,哪里还有那个心情去重做?
最后对付着下了一锅玉米杂面的疙瘩汤,一人喝了一碗就各自回屋了,也不是不想多喝,实在是没有多余的了,尤其公公婆婆的脸黑的吓人,有藏私的都回去吃了,没有的,注定今天晚上只能饿着肚子。
“我听说啊,老村长一去就把桌子给掀了,还把沈开放给打了一顿,这回你能消气了?”沈玉河乐呵呵的说。
沈蔓竹白了一眼二哥:“二哥,是你听说,还是你亲眼看到的?”
沈玉河无所谓的道:“亲眼看到的,怎么样,又不是只有我自己,在外面围了老多的人,院墙头那里也有,还说让带着伤明天来给你赔礼呢!”
毕竟屋里的话动静太大,也没想着有人能听的这么清楚。
沈玉河选的墙头是离堂屋最近的地方,所以听的也比较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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