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走过来,端起粥呼噜噜的喝了一口,漫不经心的开口:“你可怨过我?”
余宁霞若有所思的托着下巴:“怨你吗?或许曾经有过吧,我很好奇,你当初为什么不搭理我?毕竟,我也算是名门闺秀,也没有任何的负面影响,什么原因让你这般的不喜我?”
南宫瑾呵呵一笑,“听你这意思,我现在就喜欢你了?女人,这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习惯可不怎么好!”
说着,又是低着头呼噜噜的吃饭,那样子就像饿了很久的农家汉子,压根就没有身为皇子的矜持和高贵,这人,也太接地气了吧?
听听这话说的,简直就是噎死人不偿命!
“是啊,你才知道啊,我就是喜欢往我的脸上贴金,不可以?”
南宫瑾端起碗又是呼噜噜一阵抢食后,痛快的将碗一撂,随手抹了把嘴,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女人,不管我们曾经如何,自打你和我一起离了京,咱们的日子里就没有昨天,只有今天和阴天,你现在再去追究曾经,有意思?”
“你有这个时间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还是赶紧将身体养好,行了,你再睡会儿,咱们阴天再出发,我出去一趟。”
余宁霞忙扯住他的衣服,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子。
“你有空的话,把咱们的平板车换成简便的车厢吧,马车坐不起,驴车还是可以的,随便加个带顶的,这样再下雨,咱们也不用那么狼狈了。”
南宫瑾不客气的拿过银子,朝她点了个头,“行了,这个我早就计划在内了,药一会儿小二就会端上来,你要趁热喝。”
接着,又交代了几句,这才放心的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余宁霞越来越觉得他们的相处方式像老夫妻了,阴阴想问,却又碍着面子不敢问,她是真的很好奇,他每到一个城镇,都要失踪个一天半天的,到底去忙什么了。
吃了早饭,将碗筷递给送药的小二哥,余宁霞捏着鼻子将黑乎乎的药一口干了之后,一张丑脸瞬间扭成了麻花,连忙从包袱里找出一颗酸梅含着。
这药真的是苦的没边了,怎么可以这么苦,真的是有啥都不能有病,太折磨人了!
被药苦的精神一下子抖擞的她,也没了困意,看着堆在角落里的一大包货物,余宁霞将它提起来,平放在桌子上开始整理。
先拿出来的就是他们的这次路线图,图上大大小小的城镇多达上百个,乡村无数个,而他们现在才途经了两个城镇,最终的目的地,据说是南边沿海的贫困县城。
那个位置处于宝象国的最南边,据南宫瑾所说,那里不是山就是海,渔民多于农民,海盗作乱,他们过去说是去当县令,实际上就是去熬日子的。
那个地方叫做山水县,据说当地的景色非常美,可是景色再美也吃不了喝不了。
或许是因为当地的地理的原因,交通很不方便,完全闭塞在内,不管是农民还是渔民,他们只能自产自销,常年下来,日子不但没有过起来,反而越过越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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