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石。”
“五,五百石?”
陈贤惊呼一声,然后似是为了证实他的话一般,跑到粮仓里面看了又看,半晌,才白着脸走了出来。
暗五和暗三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闪过一道心照不宣的冷笑。
这个陈县丞,三番两次给他们家爷使绊子,这次去要粮,他一早就躲起来了,只怕他根本就不抱什么希望吧?
如今看到他们家不但要到了粮食,还要来了这么多,只怕也该重新评估一下他们家爷的实力了。
事实上,陈贤这会子还真的开始对南宫瑾心存忌惮了。
他在山水县已经五年了,比谁都要清楚山水县有多么多么的不受知府大人待见,每次有什么重大的事,哪一次不是他们山水县最后一个知道?
有时候,甚至连通知都不通知,好事轮不到他们,坏事反倒是让他们冲锋陷阵,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山水县在他们府城,那就是坨狗屎,人人厌恶的狗屎。
可是今天了不得了,在这样严峻的时机之下,这宫瑾不但要来了粮食,还要来了这么多的粮食,五百石啊,足够山水县省吃俭用吃一年了。
直到这一刻,他才隐隐有些后悔,为什么今个儿他没跟着一起去,如此一来,也好看看这个宫瑾,到底是怎么要到粮食了。
不是他没有询问那些跟着去的人,实在那些人还够不上资格。
彼时的他还不知道,参加议事的,只有知府大人和各县的县令,即便他是县令之下的县丞,都也是没有资格的。
就算他去了,也不会知道宫瑾如何的猖狂,如何的让知府下不了台。
而那些参加会议的县令,自然也不会在事后拆知府大人的台。
那也就是说,这个陈贤,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宫瑾的手段,除非宫瑾亲自告诉他,否则他想要旁敲侧击的去询问,也是枉然。
看着他如吃了一坨翔的脸色,俩侍卫的心情特爽,这个小人,要不是他们家爷一直隐忍着,他们早就将他剁碎喂狗了。
当陈贤白着脸回到家的时候,其妻孟氏正在灶房做饭,看到他魂不守舍的样子,立即拿着擀面杖走了过去。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陈贤无力的摇摇头,如行尸走肉般的坐在椅子上,孟氏看他这个样子,一下子就急了。
“我去找大夫。”
不料,她这边刚将围裙给扯掉,那边陈贤就有气无力的道。
“我没事,只是心情不太好。”
心情不好?
孟氏眼珠子一转,“你刚刚去县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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