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走上鹿台,按照古礼给道人们行礼,拿起金壶斟酒,一桌桌劝酒,他口若悬河妙语连珠,说起话来引经据典,和妖狐们谈笑风生,不一会儿就将这些没读过书,没上过学的狐子狐孙绕晕了。
胡喜媚被他说得头晕脑胀,贴近他身边轻轻一嗅,嗅到了五行之力的味道,心中暗暗提防,来到比干面前稽首道:“这位先生是何人?”
比干修道一股香风,清明的头脑瞬间混沌起来,怀中五彩种子察觉到了他的异常,身上长出一个个钻头,攀爬到老丞相手臂上,用金之力凝聚的钻头开始钻比干的手臂,剧痛的感觉冲散了迷糊的大脑,比干眼中重现清明。
“在下乃大商丞相比干,这位道姑请了。”
九头雉鸡精见法术失效,不觉得暗自吃惊,忙万福道:“既然能再次相见,也是缘分,赐寿一千秋。”
比干眉头微微皱起,这赐福赐寿也太容易了,从未听说过神仙赐寿是以言语封赏的方式,他聊了几句,借故指挥着侍卫侍女们上酒,走下鹿台。
“小崽子们注意点,白胡子老头比干身上有五行之力的味道,恐怕身上有道行,吃喝都斯文点,把手放下用筷子,还有你们俩,山珍海味不懂享用,怎么抢起来烧鹅了?”
比干心中怀疑,借故来到楼下,宴饮官迎了上来,比干手一抬,吩咐道:“都给我换大杯,不许上小杯,我倒要看看,来赴宴的是不是神仙。”
侍卫们端上青铜大爵,酒爵足有手臂粗细,比干捧着酒杯,挨桌敬酒,‘仙子仙姬’们碍不开情面,纷纷和他碰杯畅饮,二十九桌敬完,比干面不改色,他有百斗之量,年轻时号称朝歌城第一酒仙,年老之后,号称朝歌城第一老酒仙,六十年间,朝歌城无人能在饮酒一事上胜过比干。
比干能说健谈,三两句话挤兑得这些狐子狐孙纷纷自罚三爵,一圈喝完,比干意犹未尽,又敬了两圈,连干了百爵之后,老丞相有些微醺,定睛一看,气得差点没昏过去。
这些狐子狐孙哪里吃过号称四海八荒第一烈酒的玄鸟酒,被比干挤兑得每人喝了七八爵,酒量大的还招架住,酒量小的直接趴在桌子下面。晚风吹散迷雾,狐子狐孙们忍不住露出尾巴来,开始只有一两条尾巴,等了一阵,满地都是狐狸尾巴,明月照着,一只只毛茸茸的大尾巴迎风乱晃,狐臊之气压制不住,四散开来,熏得侍卫侍女们扶着栏杆呕吐。
胡白洁万万没有想到,来此赴宴的子嗣最少都有百年道行,能腾云驾雾,任意变化,却依旧敌不过流传千古的酒桌陋习,喝得好等于全喝倒,现在已经醉得现出原形。
“唉,这哪里是群仙荟萃,分明是狐狸开会。”
比干站在鹿台楼梯边,望着宴席上的群魔乱舞,不住摇头叹息。
九尾狐胡白洁心中又羞又恼,心中深恨比干,用道术蛊惑了纣王之后,来到比干身边,解释道:“丞相大人,恐怕这些仙人就是传说中的狐仙吧!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这可是我们冀州城最有名的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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