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行孙都是来了兴致,拍了拍胸膛,笑道:“弟子善于土遁之术。”
申公豹怫然不悦,沉声道:“师侄,五行遁术乃是道术基本,玉虚宫中谁不会五行遁术?正所谓离地之精,人人会遁;火中之术,个个皆能,这算什么能耐。”
土行孙把身子一扭,立刻踪迹不见,申公豹面露不屑,口中念念有词,借土遁去找土行孙,没找到;打开阴阳眼去找土行孙踪迹还是没找到,正在左顾右盼之际,土行孙从他身后钻出,吓了申公豹一跳。
“行啊,有点道行啊!”申公豹见他钻进土中如鱼儿如水,不由得啧啧称奇,心道天下大道三千,没有想到还有这种土行之术。
“嘿嘿,多谢师伯夸奖,弟子善于土行,只要身体接触到土地,就会像鱼儿游进大海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能日行千里,还能在土中睁眼,看到地上的事物。弟子还善使一根镔铁棍,会七十二路滚地棍法。”
土行孙毫无心机,听到申公豹夸奖他,心中欢喜,将自己的能耐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申公豹眼珠乱转,装模作样地掐算,口中念念有词,山羊胡迎风乱晃,大黄牙闪烁着金光,算了一阵,一拍大腿说道:“师侄,师伯给你掐算了,你呀,不能得道成仙,只能修人间富贵。”
土行孙一听自己不能成仙顿时急了,惊道:“师伯教我成仙,我修行三百七十载,若不能成仙,岂不是白在山中苦熬岁月?”
“师侄此言差矣,你下山做官,蟒袍金带,享受荣华富贵不比在山中苦熬岁月强?我有一友,在三山关做总兵,我修书一封,将你推荐给他,自有你的富贵。你在山中是不是没有娶妻?你下山就能娶妻了,到那时娇妻美妾,儿孙绕堂,岂不美哉?”
惧留孙万万没想到,他在西岐城拼命,被申公豹偷家了,三言两语,说得土行孙意乱神迷,神魂颠倒,说什么都要下山享受荣华富贵。
“师侄啊,你师尊的捆仙绳和灵丹圣水多带点,留着放仓库里长毛发霉吗?多拿点。”
好土行孙,被申公豹说得热血沸腾,打了鸡血一般,一脚踹开师尊的小金库,将里面的捆仙绳,丹药,圣水,符咒劫掠一空,用褡裢装了满满一下子,用朱砂在金库墙上写了一行大字。
“师尊,我富贵去了,不要想我!”
申公豹站在飞龙洞口,望着扛着镔铁棍,背着两褡裢法宝,怀揣密信,全副武装的土行孙,缓缓地挑起了大拇指,他来到土行孙面前,摸了摸他的大脑袋,深情地说道:“下山之后好好干,不要给师伯和你师尊丢脸,呜呜呜,师伯舍不得你呀!”
说完还留下了两行‘鳄鱼的眼泪’,土行孙声音有些哽咽,高昂着头,指天为誓,嚷嚷道:“多谢师伯点拨之恩,我土行孙一定努力闯出一番功名来。”
说完梆梆梆给申公豹磕了三个响头,头也不回地下山去了。申公豹不停鼓掌,等他走远了抚须叹息道:“忽悠人现在越来越简单了,姜子牙你等着,麒麟崖之耻我让你百倍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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