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是在一片小雪之中遇到的,又是快到了正午,不如叫——”
“狗蛋吧。”
话毕,这话就是出自陈赋骅之口。
阿熹微微侧过头,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陈赋骅,他人中的假胡子衬的他那张冷峻的面容分外严肃,一本正经的样。
肃穆的重复道。
“李狗蛋吧。”
显然,李狗蛋也没有想到新主子取名字会这么随意且没有任何文化素养,像极了暴发户。
“也成。”
他没有拒绝,作为奴隶他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被选择的余地。
他低下头去,额前的头发厚厚的遮住了他的眼睛,被陈赋骅牵着,走过人群之中,颓废的侮辱斗败的公鸡。
市集上很热闹。
阿熹并不被四周的热闹所影响,她正自顾自的思索着,等待着时机,诚如有所准备的野兽,伺机而动。
陈赋骅也在思考着问题。
眼前的事情发生的猝不及防——
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女人着实张扬,甚至有些嚣张了,如同眼前所看到的她一样,表里如一的一个女人。
张扬恣肆。
率先掀起风波的是穿着红衣女人,她正从不远处飞身而来,身后正是寻她而来的仇家。
女人随手几个斩风,将附近的摊位都打翻了,那些摊位被这阵斩风吹的东倒西歪,摊位上的物件都被洋洋洒洒的波倒在地上,更有摆放出来买的零嘴被零七八碎的打乱在地,地上的物件错乱在一块,人群四散,原本满满当当的巷子,现在街头到街尾都是冷清的样。
不难看的出来,大抵是发生了什么乱子。作为城主之子自然是有义务出面了解一下这场幺蛾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熹的斗篷被斩风吹起,露出她那张冷清而令人印象模糊的面孔,随着风压消散又落下。
而陈赋骅更是因为被眼前的骚乱所吸引,失了注意力,手中一松,好似丢了什么物件似的,仔细一看,这李狗蛋因着骚乱得以一时跑了!
混着人群,一时散在陈赋骅视线之外,没了身影。
这到手的奴隶跑了,对于陈赋骅来说不是什么大事。
见状,女人也没什么好奇的。
亦或者说,她根本没打算要把这狗蛋带回去。
那一身烈焰如火的衣衫,好似烈火之中佳人,长发竖起,略有几分英姿飒爽的气质,肤白凝雪,眉目如画,朱唇一点。
“看你也不过如此。”
她这么说着,语气不屑。
陈赋骅顾不上逃之夭夭的李狗蛋,目光落在眼前这个张扬的女人身上,身侧的阿熹开口道。
“来了。”
她短暂的语气里难闻的几分喜悦。
这让陈赋骅分外的好奇且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到底会是怎么样的。
“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居然敢惹我们家公子,怕不是活腻歪了?”
这熟悉的台词,老生常谈的剧情。
单凭她敏锐的直觉即可知道这个女人不出意外就是女主角。而她身边这位反派之子,不外乎要合乎情理的拜倒在女主角的石榴裙下,成为一名合格的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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