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娇滴滴的,简清有些无语。
李实听了大笑,“简清,这男人活一世,女人的滋味可不能不尝。酒是英雄胆,上酒吧,今日开怀畅饮,等有了酒意,兄弟们就不会这么局促了!”
“好啊!”春娘拍手笑道。
周参送了酒上来,简清朝他使了个眼色,周参便心知肚明了,他平日里对楼里的姑娘都挺照顾的,便偷偷地跟斟酒的姑娘交代了一下,让那姑娘也照顾一下简清。
那姑娘顺着周参的手指方向,朝简清看了过来。简清示弱般地朝那姑娘露出一张哭脸,那姑娘掩面而笑,这一幕被春娘看到了,往简清的怀里一靠,“简仵作原是瞧上绣姑了!”
原来斟酒的姑娘名叫绣姑,简清环着怀里的姑娘,轻轻地拍了拍,“别瞎说,在下还是觉着春娘善解人意些呢,一会儿别让李班头他们欺负我,我可不耐酒,瞧我这单薄身子骨儿,若是喝醉了,岂不是会让春娘为难?”
简清身边另外一名姑娘人称丽娘,装作吃醋,趴到了李实的身上,“还是李班头会疼人儿,人家才不要和简仵作好呢,瞧着就是个嫩鸡儿。”
“哈哈哈,可不是,嫩鸡儿就图个新鲜趣儿,有什么意思?哥哥这种提枪能战三百回合,知疼知痒的,日起来才快活不是?”
几句黄腔,姑娘们都又羞又乐起来,气氛也热闹了。
到了斟酒的时候,绣姑特意关照简清,在她面前放了一个小杯,李实面前,则放了一只大杯。丽娘一看,就嚷嚷起来,“哪有这样的?不公平,不公平,简仵作今日可是立了大功的,怎么能用小杯?绣姑,你说,你是不是瞧上了简仵作了,故意让她用小杯?”
“哪有啊?明明我用的都是一样大的杯子,我要是照顾简仵作,不会给她斟少一些,非要用不一样的杯子,落下这种把柄给你们说?”
说着,绣姑就要去拿简清面前的小杯,春娘按住了绣姑的手,“这杯子,瞧着挺小巧的,这杯酒既然斟了,又何必拿走?咱们击鼓传花吧,这杯酒传到谁跟前,就归谁喝,可好?”
酒杯的确挺漂亮,是一只青花缠枝莲纹鸡心杯,质地上好,釉质光滑,酒在其中,如注入清泓,酒香四溢,这些被酒色侵蚀过的脑袋此时都宕机了,都想喝这杯中物,一时大叫起“好”。
绣姑击鼓,背对着简清众人,花先在春娘手中,是用红绸临时扎成的花。
鼓点响起的时候,春娘便迅速将花递给了简清,简清连忙抛了出去。鼓点不断,一时间,整个花厅之中的气氛变得火热而又激烈。如果说,最初人人都想喝那杯酒的话,那么此时,或许是因为竞争的关系,人人都怕鼓点停下的时候,花依然在自己的手里。
但,鼓点终有停了的时候,花第二次从简清手里递出去,突然之间,鼓声就停了下来,众人一看,红绸花正好被丽娘扔到了李实的怀里。李实大方地站了起来,端起鸡心杯,一饮而尽,酒滑过他的喉咙,刀割般的感觉从他的腹腔处蔓延开来,不等他坐下,血从他的七窍之中流了出来。
一时间,花厅里乱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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