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什么?”门外的人群中也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声音,又有一个故事可以听了。
特别是李实一家满门被灭,城中老百姓们议论了好多天,没有人猜得出凶手到底是谁。谁都很想知道,灭人满门啊,现在说李张氏是因为生孩子而死的,谁信啊?
看戏不怕台高,自古以来皆是,祸事不发生在自己头上,站着看热闹不怕腰疼。
现在听说弄死李实一家的人是谁,这个谜底马上就要揭晓了,人群就跟沸腾的油锅一样,没有人不激动。
“因为那盏宫灯吊在屋梁上的绳子,被人用香油浸泡过。”简清冷笑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招红杀王璞时,在绳子上浸泡煤油的方法启发了作案者,这一次居然用香油招引老鼠。宫灯掉下来,打破了昂贵的琉璃屏,小的以为,这是作案者担心琉璃屏一直放在西南角,会引起查案者的主意,如此一来,有可能会暴露绣姑,将下毒的怀疑对象锁定在弄玉楼。”
简清偏头问弄玉楼的兰花儿,“兰老鸨,你说,在下说得对吗?”
兰花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
简清拱手对周令树道,“周大人,那个宫灯,小的已经交给灵丘县快班衙役了,大人可以传唤人将证物呈上来。”
周令树假装这时候才看到蒋中林,忙起身,“蒋大人,失敬失敬,方才过问案件太过专注,以至于没有看到大人进来!”
年纪轻轻,高中桂榜,蒋中林不知道多羡慕周令树,嫉妒之心无法抑制,却不敢有丝毫失礼之处。
彼此寒暄过一遍,周令树接着方才的案情进展,“蒋大人,快班衙役还得听您的吩咐,要不,您让他们把证物传上来?”
“牛二!”
牛二忙屁颠屁颠地将那灯笼呈上来了,因为事先蒋中林没有得到半点风声,也无法串供和销毁证物。此时看到灯笼,一张脸铁青,几次向简清使眼色,但简清却混沌得很,根本就装作没有看见。
简清接过灯笼,再次在鼻端嗅了一下,“大人,这上面的铁丝上面还有残余的香油味道,请辨识。”
简清顺便将被老鼠啃成了粉末,一直被她藏在灯笼里的只能猜出是什么的吊绳残骸拿了出来,一并呈上去。
周令树确认过之后,已经相信事情如简清所说的了,问兰花儿,“你认罪吗?”
兰花儿哆嗦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事,这事,民妇不知啊,一定是绣姑你这个贱坯子,你说你到底跟李实什么仇?你害人就算了,我待你不厚吗?你居然牵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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