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笑话我吧!”
气氛挺活跃的。
一个女子低头走了进来,穿过茶寮,直接朝隔壁的生药铺子走过去。
简清抬头看了她一眼,见这女子细挑身材,容长脸,生得娟秀,穿一件水红袄儿,青缎背心,白绫细折裙,分明就是家境优渥,但却鼻青脸肿的,明显就被人打过。
正好,茶寮的老板出来给简清等人添水,看到那女子,忍不住叹气摇头。简清好奇,待那女子走过去了,问茶寮的老板,“这位娘子是怎么回事啊?是被人打过还是怎地?”
这一问,就跟拨开了一个闸门,这茶寮老板的话就跟长江水一样,低声嘀咕道,“哎呀,别提这袁大娘子,原先她嫁到方家的时候,谁不羡慕呢?方家也是咱们这方圆百里数得着的富户,家里不但有百亩良田,在灵丘县还有两间铺子。家里本来是有兄弟两个的,谁知,五年前,兄弟二人出了趟门,老大就再没回来,好大一笔家产,就是老二的了。”
简清心想,什么时候世间三大好事,升官发财死老婆,变成了升官发财死兄弟?这和后世升官发财死爸爸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每个时代就有每个时代的特点,就是这么好玩儿。
简清对案件非常敏感,可以说敏锐性很强,她一听这里头有故事,忙问,“后来呢?”
讲故事的人,最喜欢别人问的就是这句话,果然,茶寮的老板提着个茶壶,继续讲起来,“方家老大没了,原先本来是方家老大和袁大娘子订了亲的,如今老大没了,袁家不肯退亲,方家老二很仗义,就说哥哥虽没了,但也不能无后,他愿意兼祧两房,就娶了这袁大娘子,等袁大娘子生了一个儿子,就算大房这边的,方老二就又娶了原先和自己定亲的宋娘子,又生了一个儿子,这老大虽说没了,可是方家好歹也是人丁兴旺,谁不羡慕呢?”
众人都听得有趣,除了简清,都觉得是这么个理儿。但看了袁大娘子方才那副模样,众人也明白,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讲故事的人继续道,“谁知,两个多月前,方家老二出了一趟门回来,就性情大变了,进门就将袁大娘子暴打了一顿,说她不贞不洁,又要将宋二娘子休回家去,说她生的儿子不是自己的。宋二娘子气不过,一头撞死在石磨上了,袁大娘子不敢死,如今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简清也听得起疑,她揉了揉眉心,“这方家老大和老二相差几岁?方家老大丢的时候多大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也没几年,只有个三五年吧,方家老大和老二原是双胞胎,就差了半个时辰。”
简清问道,“那如今,这两人多大了?”
“若老大还活着,兄弟俩也有个二十多岁了吧!”
“既是一母同胞,兄弟二人应该很同相吧?”
“可不是,单论脸儿,简直是一模一样。”
简清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方家老二回来后,没有说袁大娘子生的孩子不是他的吧?”
“那倒没有,袁大娘子生的孩子,本就是在大房,喊方家老二也不是喊爹,喊的是二叔。”
简清点点头,摸出一两银子来,“这是我们这两桌的茶水点心钱,多的您也不必找了,就麻烦您一件事。”
“请讲!”茶寮的老板喜不自禁,一副上刀山下油锅都无怨无悔的架势,“客官有什么吩咐,小的一定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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