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俞柏家里,还亮着昏黄的油灯。一个弓腰忙碌的身影还映在窗纸之上。
简清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夜里,简清躺在床上,双手枕在头下,看着窗外一片漆黑,她在琢磨这个案件。
一共五个被害者,不必怀疑的是,每个人的后脑勺上都被砍了一刀,刀刃外部宽约半指,初步可以断定,凶器应是同一把,刃口至少有四十厘米长。此其一。
其二,三个老板都和川蜀有联系,绸缎铺的老板曾经去过川蜀,与川蜀来的人有交谈;生药铺的老板不用说了,派大掌柜去川蜀进货,也常有川蜀的人送药材过来,客栈老板亲自送川蜀来的客人到天字间,最后被砍了一斧头。
“砍了一斧头后,就赶快回到天字间,在里面逗留片刻,之后,趁乱逃走?”简清想想觉得不对,当天去现场问案的是什么人?天字间的那位客人有没有被询问?
不知不觉间,简清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去应天府查卷宗,才到了衙门门口,听到有人喊她,简清扭头一看,原来是谢瑾,她都忘了这个人了,可是自己和赵二睡的铺盖还是谢瑾捐赠的呢。
“谢大哥?你怎么来了?”简清连忙下了台阶,迎了过去。
“明年朝廷开春闱,这不,来了几个同窗,大家一块儿聚一聚,回头往秦淮河那边走走。”谢瑾兴致勃勃。
“这样啊,那小弟就在此预祝谢兄明年高中桂榜,独占鳌头了!”简清拱手,真诚地祝福。
“独占鳌头是不敢当,不过,高中桂榜应当是十拿九稳!”谢瑾毫不谦虚。
“谢兄何必谦虚?”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大冬天里,一个青年摇着扇子走了过来,笑道,“某记得谢兄半年前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这次乡试头名又是谁?”
简清听懂了,惊讶地“啊”了一声,再次向谢瑾拱手,“小弟眼拙,没有认出解元大人来,失敬失敬!”
谢瑾哈哈一笑,浑没当回事,对摇扇子的青年道,“叶兄何必调侃?明年春闱,彼此还可一比,叶兄才高八斗,还怕压不过谢某的学富五车?”
简清愕然,这个年代的学霸都是这么不谦虚的吗?
谢瑾为简清和青年彼此介绍,“这位是应天府新来的仵作,当年青州简冲简大人的长子简清,这位是‘满门清贵’叶家的叶希安叶老爷。”
简清分外吃惊,难道说,叶希平的死还没有传过来吗?应是没有,否则,叶希安应是回去奔丧,不可能还这般壮志满满地还想着参加春闱。
若果真如此,那藩王与皇太孙之间的争斗,可见一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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