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睡吧,到了我叫你。”迷迷糊糊之间光诚明明听到了老爹的声音,但是下一秒,他又觉得自己十分清醒。
浑身都很难受,手脚和腰像是头一天运动过度正在尝试苦果,胸腔内又像是无数只被误食的蚂蚁在肆意地复仇。还有女人的指甲,长得过分,就在他衣襟的坦开处摩挲,难忍指数直逼用木棍戳着黑板写字。
蛛网缠住了他的眼睛,他的身体深处传出了一声野兽般的吼叫,有什么是他又不属于他的东西在渴求着自由。
自由……自由是什么?什么才算是自由?
光诚痛苦着、挣扎着,从束缚中大声地叫喊着……最终,他迎来了新鲜的空气。
“呼……啊、呼……呼……”
光诚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很平和,没有涛浪翻滚的海洋,也没有狂风大作的沙原。眼前有的就只是他的妹妹,光家最可爱的妹妹光虹啦。
光诚扶着脑袋坐起来,他都快卡到座椅之间的缝中去了。他们是在一辆大巴上,熟悉的颠簸方向让人知道这是去常藤廷的一辆。
车上坐了小半的人,都穿着校服,包括光虹也是。
“啊……你……你不是……”光诚说话断断续续的,“你今天早晨不是穿的运动背心吗?怎么换上校服了……双马尾也没有了。”
“真是的,你在说什么呢,满脑子都只有双马尾的废柴哥哥?”光虹把他那跟不上时代的黑色书包幻了回去。
刚才被束缚的感觉原来是来自这里,睡姿不好,外加上被书包压着。
光诚不计较,接过书包问:“我们这是要去参加宣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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