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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地上一个一米深的掌印为中心,除了林婉儿所在的廊阁,周围全部轰然塌陷,造成不少伤亡。
损伤更是不计其数。
这种大员府邸,古玩名画什么的,自然是有不少,这一掌,也不知道损伤了多少。
“二哥!”
林婉儿提着裙摆,蹭蹭跑了下来。
如今服用了丹药,不怕风吹,也不再裹得厚厚的,看起来倒是清爽明丽不少。
“二哥,你怎么样?”
“你怎么下手这么重,二哥虽然动手在先,但也终究是你擅闯林府无礼在前。”
丫头愤愤然怒视着范闲,倒真是个美人胚子,生起气来,已经颇具规模的胸脯颤动着,若非估计彼此武力差距过大,大有上前与范闲拼命的意思。
范闲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也懒得解释。
这林府二公子天生傲气临人,少年为将,征战四方,杀伐果决,心狠手辣,可他范闲也不是个软柿子,敢对自己出手,以自己这暴脾气,没打死他就算是已经很便宜了。
看着那鹤立鸡群般的廊阁,范闲抬手又是一掌将之拆了。
嗯,这样看起来就顺眼多了。
“你!”
那日初见之时,也觉得这是个有趣的少年,如今再见,林婉儿心中却是大失所望。
蹲下身去将将林珙扶了起来。
丞相府已经有不少家丁侍卫聚拢过来,但都被林珙伸手阻止了,驻足在不远处的地方观望。
估计再过一会儿,京都府尹的人也该到了。
“阁下武功高强,我输得不怨,但你未免也太过狠辣了些,五个侍卫,竟无一活口。”
范闲神情微异,没想到这二公子还会在意这五个侍卫的死活,原著中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货色。
剧本与现实,总归是有差异的。
“他们只是被我的霸道掌力伤了心脉,全身武功也废去,暂时陷入休克性假死状态罢了,过些时辰便能自行醒来。”
范闲还是解释了一句,免得这几个蠢货待会儿把人活埋了,最后还把罪名按到自己头上。
“范闲,你好毒的手段,废了他们的武功,你还不如杀了他们来得干脆。”
林珙踉跄了一下。
“哦?是吗,你手里不是有剑吗,上去每人在他们心口补上一剑就是!”
“你!噗……”
范闲虽然没有废了林珙的武功,但他也伤得不轻,心脉也受到了极大的震伤,短时间内是好不了了。
“我与林府并无恩怨,只因陛下一道口谕,空口无凭的婚约,二公子又认为我配不上郡主,明了我的身份后便毫不犹豫地对我出手,招招夺命,可真是霸道至极。”
“那你且欲待如何?”
压下心中的滔滔怒火,林珙平静地问道。
倒是颇具大将之风。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范闲从怀中拿出一纸休书,咬了一下手指,在上面按了一个手印,淡淡说道:“得知你今日回府,本就是来当面私下退婚的,非得逼我动手,今日过后,我范闲拆林府,抗圣旨,强退婚,这样的谈论很快就会传遍整个京都。”
“我无所谓,反正最终丟脸的不外乎还是林府。”
按下手印,然后把休书递给林婉儿。
林婉儿的脸色很白,没有血色的那种惨白。
范闲说得不错,她虽然清高,但心中终究还是潜意识里认可了自己的郡主身份。
毕竟是血脉。
堂堂郡主,被人拆了府邸,当众退婚,何种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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