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不让阿娘担心,便转了几个圈道:阿娘你看我,哪里像是委屈受过伤的?我好得不得了呢。
阿娘这才对我宠溺一笑,我又讲:我在玉清境努力这些年,总算得以让阿爹和阿姐刮目一番。任他们总觉着我不学无术丢了凤凰坳的脸面。
阿娘无奈摇摇头,对我既是心疼又语重心长道:你阿爹并非小瞧你,只你性格过于野辣泼皮怕你惹事,这才对你严格些。无非是不愿你恃宠而骄没个姑娘家家的分寸,往后若是有了夫家别人不会善待与你。你阿姐虽然嘴上爱讲你,但心里却是欢喜的紧。
阿娘的话我又何尝不明白,但是却被阿娘如此深情的解释一番,让我心中大为感动。我也不知如何回答,也不善于说些悦耳的话,只道:阿爹和阿姐如此也是好的,否则哪能有我今日这番成就来。
语罢,回脸对着阿娘一个亲和的笑容,阿娘将我拥入怀里。
和阿娘独自聊了会,我便想着总也要出手帮点忙,凤凰族关起门来并无门第之分,总归都是一家人,若说宴会什么的从来都是平等身份,一同出力出物。
我去时,秦奉刚至。
己霏与锦翟,还有姑雀正忙着摆花。我笑弯了腰:咱们庆贺主要便是吃喝玩乐,你们弄些花谁看呢?不看吧,占地儿还浪费你们这忙里忙外的时间。若看吧,耽误吃喝的功夫。
秦奉身姿潇洒,自带一阵风。虽说长相不如凤凰族的面容,却也差不得哪去,好歹长了这二十几万岁。经过这二十几万年的岁月雕刻,总算将他弄得人模人样来。虽是比不上凤凰族的美好容颜,但也是能称得上一介美男的,若非如此,哪得耽误了天虞山成百上千的少妇来。足足将曾经的姑娘耽误成了妇人,那些女子一半是受他渊博知识的影响,一半便受他潇洒自在的性子影响。都讲有才的男子多风流,何况又是那般潇洒的性子,行走时自带一阵风。秦奉行走的背影与静思的侧脸足以称之为少女杀手,再加之知识渊博,脸上总挂着看淡一切的潇洒笑意,足以倾倒少妇芳心。
秦奉笑我都是个大姑娘,总也忘不了贪吃贪喝还贪玩的本性。
我也笑答他:这便是本性,若是改了可还能是我么?
秦奉听罢觉得在理,点了点头:若你真哪日突改了本性,那还真是天虞山前后一大事。
秦奉说罢,周边在场之人也都爽朗大笑,都说大先生所言一针见血。笑归笑,秦奉转身宽袖一挥,便是好一大堆的酒坛,他抬眸看向我:拿去,当是我出的一份力。
我见罢忙举步跑到那一堆酒坛便,伸手数了数,回头望着秦奉:你那酒窖怕是空了罢。
秦奉双手摊开,作出一副无奈地样子:你不回天虞山这些年,想来酒虫早将你肠胃翻个底朝天,索性将酒窖的酒全数搬来,让你好好过足瘾。
我没有多余的话,只得竖起手指道:爷们,够义气。
如此一说,在场的所有人又是一阵大笑,便又都有说有笑,你追我赶的忙着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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