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动静,并没有影响到对面的顾司危。
他早早的换好了衣服,却没有急着回到订婚宴上,而是挺直了脊背坐在沙发里,听着面前一个黑衣墨镜男人汇报。
“顾总,查清楚了,收买服务员往您身上倒东西的那个女人,就是躲在刚才套房里的那个,也是最近一阵子到处打听您行程的那个。”
“嗯。”
顾司危像是早就知晓了这个答案,淡淡地应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墨镜男恭敬地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瞥见他的左手一直摩挲着另一边袖子上雕着狼头的白金袖扣。
房间里寂静一片。
他迟迟没有听到顾司危接下来的话,额头有细密的冷汗冒出,心如擂鼓。
“继续盯着。”
好在半晌之后,顾司危终于留下一句吩咐,起身离开。
等他拉开门的时候,身后的墨镜男已经不见了踪影。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
夜色渐浓。
江扬按照时遇的交代,顺利地把洛清欢送上了车,但是一路上都忧心忡忡的。
人人都说时爷最爱拈花惹草,风流成性,但他知道那些都是逢场作戏,时爷跟那些女人根本什么都没发生。
这还是他跟了时爷十年,头一回见他点名要把人带回家里。
更何况……还是绑着的!
哪个女人见了时爷不是上赶着贴上去的,怎么好像面前这位倒是被强迫的呢?
江扬忍不住通过后视镜悄悄打量起后座的洛清欢来。
这女人是谁?
到底跟时爷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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