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正题吧。”云栖沉默片刻之后建议道:“东方有你,西方有蓐收,那南方和北方呢?”
“你还打算躺多久?”玄女见他把腿蜷起来一条继续躺着,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你只是右胳膊折了,不是浑身上下都不能动了。”
况且明明用灵力修复片刻便能痊愈的伤,他非要让它留在身上,不知道这可怜是要装给谁看?
“累了,躺着舒服。”
玄女强忍下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来的冲动,随之语气自然不会和好声好气挨边儿:“北方的消息是我方帝室代为转答的,碰巧帝后最小的女儿在和颛顼帝室议亲。两边近些时日本就来往密切,便省了渡界神再跑一趟。”
这种巧合出现的几率,大约也是就东方帝室多一些了。以云栖对四极的疏于了解,都能立即联想到如今西方的帝后九燏乃是当今东方天帝的长女,南方帝后出自顶级东方勋贵之家,并且和东方天帝师出同门。
要是再和北方联了姻,那榆罔氏在神界可谓是遍地皆亲家呀。
毕竟当着一个东方重臣的面,这些话他想了想还是没有明说出来。殊不知玄女心中所想和他如出一辙,并且用词更为直接明白。
当然,她身为东方重臣,自然是更加不能明说了。
“南方呢?”云栖问道。他们可是刚从南方出来,似乎也没见到什么异常。
“西方和北方完全是运气加巧合,只能说你的命连天意都在眷顾。”玄女回神道:“至于蚩尤氏,我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不然她也不会时刻关注着这件事的进程,并且亲自揽下追捕逃犯的事情。
但是出乎意料地,南方居然像是从未收到消息一样,在四方之中最为平静。直到其他三方纷纷开始动作之后,蚩尤氏才缓缓有了动作。
“这一回是你运气好,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才让你躲过一劫。”玄女道:“如今该与我详细说说了吧,你们是如何被冤枉的?又为何不出面伸冤,而是默认罪责四处逃窜?”
“伸冤?”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云栖现出一抹怪异的笑,“她确实有天大的冤情……”但是却永远不会在这里申诉。
玄女等着后续,他却没了后续。
……
不死国。
“怎么忽然就说要去历练?去哪儿历练?”梦不知跟在廉青后面迈过门槛,进到的是一间极为宽敞的竹屋。因为一直被结界笼罩着,风吹不到雨淋不着,所以尽管已经过了一千多年,建造房舍用的竹子仍旧和最初时一样,完全没有岁月的痕迹。
“我也不知。”廉青一边答着话,一边在房内四处找寻,“师父说让我什么都不必管,他自会将我送到要去的地方。待历练结束,再接我回来。”
“前辈。”她在数十道架子以及其上各式各样数不清的兵器和藏品中看花了眼,只好转头向梦不知求助,“我记得幼时曾经见过娘亲把她和父亲的佩剑都存放到了祖父这间藏室里,它们还在这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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