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常羲此时看着川以像是在看怪物一样,“你父亲当年要是有你这番绝觉悟,恐怕后来就没有你了。”
常羲的话是褒是贬川以听得清楚明白,继而道:“父帝是父帝,我是我,姨母不是也说我不像他吗?所以对于同一件事情的看法和选择不同,也是正常的。”
“那你来说说你的看法。”常羲现出认真聆听的姿态,“我来领教领教。”
“姨母不必如此。”谦逊终究已经长在了川以的骨子里,“我只是觉得重要的事和重要的人有很多,并非自己的好恶或者儿女私情才居于首位。”
“而且我是蚩尤氏的少帝,相较于人又多了万千子民在肩头,他们才是我最大的责任。若是一定要排序,他们大约是首位。”
“不错。”常羲认真地鼓掌,“蚩尤氏确实培养出了一位合格的未来天帝。不论是你的双亲还是你的子民,他们都会以你为傲。”
“姨母过赞了。”川以经不得夸赞,听多了就习惯性地不知该作何反应,“这不过是……十分寻常的。”
“可是……”谁料常羲话音一转,看着川以用更为认真的姿态缓声道:“我觉得你将来大约偶尔会为今日的决定后悔的,到时候不要来我这里哭就行。”
川以:“……”
“好了,不说这个了。”常羲用一句话的功夫便恢复到平常的样子,“你们只是擦肩而过的缘分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反正我觉得我和小姑娘的缘分不浅,日后一定会有许多交集。”
“对了,”她扫到庭院的某一处时,忽然发问道:“你知道最喜欢什么品类的花木吗?”
“什么?”
“牡丹。”
“牡丹是哪一种?”川以对花木可谓一窍不通。
“别找了。”常羲道:“我这里虽然也种着牡丹,可却不是她喜欢的那种。”
“那边那几株,看到了吗?”常羲给他指明,“朱红也有,赤红也有,浅红也有,甚至少见的鹅黄色及浅碧色的都有,唯独没有她说的白牡丹。”
“白牡丹,不知何时能有机会一窥真容。”川以道。
“现在就有!”常羲忽然心血来潮,“咱们立即出发前往人界,带几株白牡丹过来。”
……
沃野国。
赌坊。
刚刚在上一场赌局中获胜的白衣男子从圆台上跃下,引来明里暗里无数道视线的关注。这些视线的主人中不乏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妖,看向缘何的眼神几乎接近赤裸,但是却无一人敢上前一步。
且不论这人修为进步之快,单就是那张无数次被人怀疑是不是长错了性别的脸,已经足以让她们自惭形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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