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说你没有去处啊,”云栖把其中一坛推到子乙面前,然后指着酒坛道:“就它,换一处不比你现在住的这个小却一定比它结实的房子,绝对绰绰有余吧?”
“更何况这据我观察这只是那间酒窖里算得上中上等级的,剩下那些哪一坛不能换一座气派像样的府邸?”
“今日还没开始喝。”子乙的话说的含混不清,但云栖听得懂——还没喝醉呢,你的话怎么已经这么多了?
从半醉不醉开始话就越来越密,是极少数看过他醉酒的人才知道的他的一个习惯。亲近如廉青都不知道,而子乙是从三年前开始知道的。
云栖闻言一噎,拿起酒喝了一口:“……你不是在做选择吗?选出来要说的话了吗?”
“选出来了。”子乙从善如流,并未如云栖一样直接拿着酒坛喝,而是先伸手从一侧拿来一个小杯。
“你还特意在茶壶旁边发一个酒杯?”云栖余光瞥见他的动作,说道:“还挺讲究。”
“我选出来的这个,应该是你喜欢听的。”子乙没有理他,一边倒酒一边说道。
“是吗,你还能说出什么让我听起来顺耳的话?”云栖并不怎么相信。
“我想到一个法子,或许是你眼下竭力所求的。”
被云栖拿在手中的酒坛停在唇边,然后被他迅速拿开:“你要说什么?什么法子?”
“你先坐好。”子乙看略微带着些嫌弃地看向几乎要趴到桌子上的云栖。
后者恐怕也就在此时将言听计从划入了行为之内。
“你若是想要寻人,我或许能出一些力。”子乙缓声道:“只不过有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云栖立即问道。
“我能通过推算大致算出一个人身在何处,虽然不如廉青殿下的阵法准确,也不一定……”
“废话就不必说了,前提是什么?”云栖放在腿上的双手由于激动微微泛红。
“是泥必须拿出一件与要寻之人有关的旧物。”子乙道:“不一定是她的贴身之物,但一定要受其重视,且越重视越好。”
云栖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忽然起身,转头就往外冲:“你等着我!”
……
若说东方女子尚红多穿绯衣算是一个习惯,那北方颛顼氏所统领的地域在子民衣着之上则有明确的规定——除特定场合之外,人人外出皆要在外面穿一件斗篷,男女皆如此。
大多斗篷的帽子极大,戴上之后帽檐能直接垂至鼻翼。而进入北方地域不久之后便会发现,外出穿戴斗篷乃是明文规定,关于穿戴的方式则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则。便是男子大多只穿衣而不戴帽,女子则一缕将容颜掩在宽大的帽檐及阴影下。
“那你何时去神官处入职?”两名男子并排从长街之上走过,说话之人的斗篷是银灰色,另一人则穿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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