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是水势大到一定程度,则必须要用后者才能解决。”
“你如今的情况,就好比那千百年难得一遇的暴洪。”
芫芜耐着性子,总算听到他把话题重新扯了回来。
“本该慢慢梳理,却硬要去拦截。”花月继续道:“洪水和堤坝相撞,到最后受苦的却只有你。”
“什么意思?”芫芜没能听明白。
“意思就是。”花月解释道:“你体内被人设下了禁制,意图压制那股本不属于你的力量。我特意查看了,设下这道禁制的人修为确实不俗,那道禁制起初压制浊息也绰绰有余。”
“可是那些浊息一开始是沉睡在你体内的,随着时间延长或是你自身思绪变化,它们或快或慢地苏醒。就好比潺潺小溪逐渐汇成瀑布洪流,想要将禁制冲撞开的意图和能力都在不断增大,但是禁制却不会发生改变。”
“时至如今,两股力量即将在你体内达到平衡,所以近期内息紊乱的情况才会经常出现。”花月顿了顿,“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
“姑娘,你怎么又不说话了?”见芫芜半晌没有回应,他又问道:“是我说错了,还是在想给你设下禁制的人是谁?”
“……有什么办法化解?”芫芜几乎全部面容都隐在玄色的布料之下,只听声音很难辨别她的情绪。
“化解?”花月闻言反问道:“我布条明白你所说的‘化解’是何意,是要我把你身上的病痛全部除去?”
“不损修为。”芫芜自然明白花月所说全然没有可能,所以她的要求只有两个,“还有,能活着。”
“啧啧啧。”她听到对方不甚雅观地砸了砸嘴,继而又道:“能活着……像你这样要求这么低的病患,我倒是想要多遇到几个。”
“多体验几回被人用剑威胁的感受吗?”
“咳咳……”被不客气地怼了一句,花月连忙回归正题,“你这两个要求乍一听上去并不算难办,可是细细思考下来,却只有一条路能走。”
“把禁制除掉吗?”芫芜问道。
“正是。”花月道:“不过没有那么简单,首先,我方才已经说了,设下禁制的人修为不俗,想要出去并不算容易。其次,除掉禁制之后回发生什么,我也不能预料。”
“最坏会怎么样?”
“最坏?”花月轻笑道:“倒也不会让你丢了性命。”
“那就不算……”芫芜道。
“别这么急着下定论。”花月出言打断她,“虽然不至于丧命,但运气稍有不好,你在神界将再无立足之地。”
帽檐下方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笑意:“本来就没有过的东西,何谈失去?”
“非也,非也。”花月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若是禁制解除之后你控制不了体内的力量,便会反过来被他们控制。届时便是一念入魔,想要隐匿声息游走于神界,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你具体在做些什么,但是既在刻意隐匿声息,想必是为了要逃避某些人的视线吧。”花月逐渐加重语气,“一旦入了魔,别说神界无你容身之地,说是三界都不再有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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