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等着新娘说喜语的人小声耳语起来。
而何家人上上下下哪怕是轿夫都脸色发白。
只是那个可怜的离桐一点都不知道,从出轿子到拜堂,再到入洞房都是喜婆和丫鬟一路推扯,让她给昏个够。
“这算是到了吗?”
脚底发软,离桐好不容易才能不被那些坏人扶着坐下来。
可等她屁股才碰到床,那两三个人皆是冷哼一声转身出去,还狠狠甩上门。
“你们算什么回事呀!”
头还昏昏沉沉,手上也没有什么力气,但也还算是能够撑住那边的床沿看着那三双脚离开。
就算是让她认错也没有这样抹杀她的尊严的。
怎么这里味道有些重?
高呵一声一股奇怪,甚至难闻的气味涌入鼻腔。
稳妥好身子,离桐就算头晕着鼻子也还在,嗅觉也灵敏很多。
“不对这里不是喜房。”
地面如此脏乱,还有尘土。
而且这味道是……
猛然一掀开红盖头,发现这有着两根点亮红烛的房间竟然是一间破烂的下人房,还是关押的房间吧。
床沿摸起来很多坑坑洼洼,那是床上的人催死的挣扎。
“何泽息——”
尖叫响彻屋顶,可一个一天都没吃过一粒米饭的人怎么能够比得上外边啃着大鱼大肉那些人的笑声。
新婚就被放到一个关押的破屋里,里边还没有一点好的东西,最起码的水壶都没有。
“啊~”
自知那只会让自己懊恼,离桐面目狰狞的绞着喜帕。
“何泽息,你们给我等着。”
“……”
不远处的红烛燃烧得有些慢,但也留下很多蜡水,滴染着那陈旧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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