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怪,怎么是黑天?
季末扬朋友跟着他,两人在找什么东西,之后走到一副画的面前季末扬停下,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对着画一阵惊呆。
他那个朋友好像是看见什么,吓得转身就跑。
他朋友跑了,季末扬则是在画那边驻足看那副画,跟着他就倒在了地上,我愣了一下,一机灵就醒了。
睁开眼睛我看了看车里,罗绾贞看我:“怎么了?”
“出事了。”我看罗绾贞,罗绾贞面色凝重。
“先回去看看。”
“嗯。”
我和罗绾贞很快回到那边,别墅里没人,没有季末扬回来过的痕迹,罗绾贞拿来一张白纸,在上面洒了一把朱砂,随手扔了一颗绿豆上去,也不知道罗绾贞念的是什么,但绿豆却在朱砂里面开始动,虽然幅度很小,但一直都没停止。
动了一会绿豆停了,罗绾贞拿来几枚铜钱,随手扔到桌上,铜钱分散到几个方向,罗绾贞眉心深锁:“还活着?”
“他不会死的。”我那样说心里却没底,能说出还活着这句话,显然季末扬的处境不是很好。
罗绾贞收拾了一下:“你查一下姓曹的朋友,他认识的。”
“嗯。”
我马上回忆,又打电话跟小张确认,结果很快就查到了这个人。
曹萧,二十八岁,季末扬合作过的人,有两家画廊。
我确定下来就带着罗绾贞去找了他,见了面就更加确认了,就是他没错。
“你们不来找我,我也打算去找你们了。”曹萧一脸苍白,看他的样子也不是很好,但我肯定,跟季末扬到画廊的人就是曹萧。
罗绾贞观察了一下曹萧,问他:“家里出事了?”
我发现罗绾贞不但会捉鬼,她相面也有一套,竟然能看人家里有没有事。
曹萧看了一会罗绾贞,倒像是冷静了很多,他就问罗绾贞是什么人,我不等罗绾贞回答,我就告诉曹萧,罗绾贞是季末扬的未婚妻。
曹萧听了愣了一下,紧跟着说:“对不起嫂子!”
罗绾贞的脸又黑又臭,她没对曹萧发火,但她对我冷冷的看了一眼,而后她才温和的说:“只要不是你害的季末扬,我不会找你麻烦,我看你面色暗沉,印堂有一丝晦气,你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嫂子,我妻子疯了,现在就被我锁在家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本来想找末扬给我看看,没想到把他也搭进去了。”曹萧一脸愧疚,看着不像是骗人的。
罗绾贞摇头:“不对,你家死人了,谁死了?”
曹萧愣了一下,奇怪的问:“没有啊!”
“你跟你父母住么?”罗绾贞问,曹萧摇头,但他立刻把手机拿了出来,打电话回了家里,结果一问他就傻了,他父亲竟然昨晚掉进水塘里面淹死了,刚准备通知他。
曹萧脸都变了,他看着罗绾贞脸色苍白一言不发。
“嫂子……”
“你到底去过什么地方,还有你那天带着季末扬去看你妻子,为什么又去了别的地方,我看你根本不是带着季末扬去你家看你妻子,是去看别的吧?”
我看向罗绾贞,我可没说去看画廊,她怎么知道?
曹萧一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这才全盘托出。
原来他和季末扬一样,都是摸金的,就是下墓的。
但他和季末扬还不一样,季末扬是各种古董都弄,越值钱越好,他则是喜欢字画。
所以他开了两家画廊,他和他妻子也是通过画认识的。
事情还要从一次墓道开始,大概在一个月前,他和几个一起的摸金朋友准备下墓,他们这次发现的地方,是一个尚未被发现的帝王墓,而里面据说可能会发现一些墨宝,也就是字画。
曹萧这个人有个规矩,不管跟什么人去什么墓,他拿的永远只有字画,大家都是各有所好,有些朋友就叫他。
他这次把妻子也带上了,下了墓他们到了墓室,在墓室里找到了一些陪葬品,其中有一副画,打开后他便收了。
他交给了妻子保管,在里面逗留了一会,大家便马上离开了。
回来后原本以为没什么,但是画却不翼而飞了,他以为被偷了,便到处找,后来竟然在妻子的床上找到了。
说来曹萧有些难为情,他看了一眼我和罗绾贞才说:“当时我正在找画,听见一些男女之间睡觉才会发出的声音,我很震惊,竟然是我妻子和我的卧室,我气愤不已,便去找我妻子,可是推开了门,却看到我妻子在被子里叫,我就快速走了过去,掀开被子看,结果我妻子身上遍布伤痕,那种伤痕就跟棍子打出来的一样,我被吓到,结果看到一边放着画轴。
我当时就很惊讶,打开了画,里面也没什么,就是一副普通的山水画。
我妻子当时昏迷,她像是做了噩梦一样,样子很奇怪。
我叫醒我妻子,她看见我就大哭起来,说梦里有个穿白衣长发的男人,手里握着鞭子抽打她,她疼的不行,那个男人看着眼熟,在那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后来我妻子看见画轴吓得直哆嗦,硬说那不是画轴是鞭子,还说就是那个打她的,叫我把画轴扔了。
我那里肯啊,我还觉得可能是误会,我收起画,安抚我妻子,结果那几天就一直那样,后来我妻子醒来就不说话了,我问她,她就说那个男人对她做了那事,还说就是那副画里的男人,她想起来了,要我把画送回去,不然她就活不成。
我不信邪,就把画拿到了画廊去,想要尽早的找个买主卖掉,但我妻子在家越来越严重,有一天她打电话给我,在里面喊叫,说是那东西不光在梦里,现实也能出来。
我回家,就看见我妻子光着身子躺在地上,身上已经……”
曹萧说着低了低头,他过了一会才说:“我急忙给末扬打了个电话,他说马上过来,结果来了他就说我家里阴气很重,还说我妻子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住了,要我说实话。
我把事情经过跟他说了,他就要我带着他去看那副画,当天晚上我们就去了,但大厦却停电了,我们就打着手电进去了,到了画廊里面,他就跟我说,画廊的阴气最重,要是一会他觉得不对劲,只要他的手电一晃,就让我快跑,不然命就没了。
我当时也没有多想,末扬是墓王,他说的话我们都相信,他说要是墓不能下,我们从来不下,有人不听的下去过,不是上不来,就是疯疯癫癫的。
他又再三交代我,真出了事,三天他还不回来,就找他师姐。
可我当时没问他师姐是谁。
我们到了画廊的里面,我带着模样去看画,我们到了那里,正看那副画我就被吓到了,那画里面竟然不全是山水,还有一个人,而且那个人和我妻子说的一样,穿白衣,一头长发,那是个男人。
他低着头,发丝挡住了脸,可就在他缓缓抬头看的时候,末扬的手电晃了一下,我当时来不及多想,转身就跑了,我也是被吓坏了。
可跑到外面,我才想起,末扬还没出来,他还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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