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玄君带到我家楼上天台,我家楼上是平顶子,平日也没人上去,但偶尔我也会上。
到了楼顶我走去边缘看了一眼,目测还是能把人摔残废的,但要是死困难一些。
只不过,人从梦境醒来要出其不意,至于是不是摔死,到不重要。
见我去边缘,玄君也走了过来。
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跟我上楼就在发呆。
估计是想我在想什么。
我指了指楼下:“张教授,你看那是什么?”
玄君看我:“看什么?”
“看那里。”我指着楼下,玄君显得焦灼不安,他朝着下面看去,我趁他不备推了他一下,他转身看我,人已经下去,我眼见着玄君怒视我,我心情愉悦,笑了笑。
他落到地上,人便不见了。
我顿觉得乾坤万里,是那么的美好!
转身我从楼上下去。
回到寝室洗了洗澡,换上干净的睡衣,掀开被子去躺着。
麻烦走了,我自然要睡个好觉。
那里知道,刚刚睡着,便去了玄君的书房,进门便看到玄君坐在椅子上,手撑着头正在休息。
我吓得不轻,我怎么来这里了?
我正害怕,看到玄君身边有个女人,女人貌美如花,眉目含情,此刻竟穿着单薄裸露的睡裙在玄君身边站着,她那贪婪的目光,好像饿狼看到肥羊,恨不得马上扑上去。
而玄君脸上都是口红的唇印,我忽然想到玄君随我上楼时候的样子,难怪他发呆,原来是他的肉身被轻薄了。
女子咬住红艳欲滴的嘴唇,馋的直流口水。
她的手伸进玄君的胸口,在里面摸了起来。
“玄君……”
女子一个人也那么来劲,叫起来还那么销魂,我被吓到。
我正看,玄君忽然醒了,把我吓一跳。
睁开眼玄君看向眼前的女子,女子浑身好像擦了药,扭动的有些吓人,玄君看清女子,一把将其推开,起身便怒气腾腾的吼道:“滚出去!”
“……”
这玄君脾气果然不小,他竟然骂人!
“玄君,你怎么了?我真的很喜欢你,而且你我是未婚夫妻,不是说了么,我们年底结婚,难道说你不想娶我?”
女子难过起来,故意把胸口挤压了两下。
玄君冷着脸:“我再说一次,给我出去。”
女子委屈巴巴的看着玄君,没吃到果子的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的,但她惧怕玄君,转身去了外面。
玄君气的不轻,随手扫了一下玻璃,玻璃碎裂,他的手也刺破了。
他丝毫不觉得疼,气的喘息。
我未免他把我看到,伤害我,把手放到嘴巴上,用力咬了一口,我这才疼的醒过来。
睁开眼睛我擦了擦汗,吓死我了!
之后我就不敢再睡了,我起来在院子里转了转,吃了饭看电视,实在无事可做,便扎马步,画符。
忍不住瞌睡的时候我便念静心咒,便不觉得困了。
再不成,我要睡觉的时候,就在身边摆下七星镇魂灯,起码可以让我安心休息。
但这休息有点累人,我休息的时候要盘膝打坐,才能安然休息。
前两天还好,第三天便熬不住了,于是就去床上躺了一会,没想到刚睡着,便梦见玄君。
他在书房里正烦闷的看书,我出现他刚把手里的书扔到书桌上,他那一脸的不悦,超然入目,我站在门口看了一下,正打算咬一口手,准备离开。
玄君愣了下,猛然抬头看我。
我吓得大气不敢喘,半步不敢动。
玄君看着我,他也没有动过,只是他脸色不好,而且没有表情。
我的手还没放到嘴上,他盯着我的手,眼波流转,看的人不踏实。
我把手放下,轻轻呼吸。
玄君拿起刚刚扔下的书,翻开看了一眼。
“过来。”
他看着书叫我,我犹豫了片刻:“我……”
“我数到三,过不过来你自己决定!”玄君说着撩起眼眸看我,我无奈,只好走去找他。
“到我身边来。”我走到桌子对面还不够,他还要过去,我绕过桌子去玄君面前。
“张教授,手怎么了?”我询问他,试图转移话题。
玄君看向他缠着纱布的手,竟把手给了我。
“自己看。”玄君那傲娇的样子,着实令人讨厌,我就没见过他这样的人,好像我把他的手弄坏了。
“看就不必了,我晕血!”我说着准备离开,玄君一把拉住我的手,把我带到了怀里。
我抬头,已经坐到他怀里了。
他看着我,目光低沉:“重新包扎一下。”
我看自己的处境,未免玄君坑害我,只好起身帮忙,玄君还有些不愿意让我离开,搂抱着我的腰身收了收,我尴尬道:“张教授,我去找医用箱。”
玄君这才放开我,我起身去门口,准备逃走,玄君便起身站了起来,我转身,看他已经走了过来。
我正奇怪,他拉开门,先走了出去,门开着,我自然是要跟着他的。
他家很大,大的比我的别墅还大。
只是楼上就有六七个房间,这只是二楼,往上还有两层,我往下看,他还有地下楼层,别墅想必有六七层吧。
玄君下楼去了,到楼下客厅找来了医药箱,提上来给我。
我在他别墅里观察,没见那个女子,这才提着药箱跟他进门,总觉得,好像个小三。
人家有未婚夫妻,我算哪根葱?
但天地良心,我可没有半点非分之想,是玄君脑袋不灵光,搭错了线路。
可我反复思量,他到底什么原因缠上了我,想到是我为了救他险些丧命的事情。
这事他是感动了,我要找个机会跟他把话说清楚,我并非喜欢他,我不过是认错了人。
若当时,有危险的不是他,我也一样会去救。
与他是谁,并无很大的关系。
玄君坐下,把手给我,他是那么理所当然,我看着他的手半天才开动。
解开纱布,玄君的手背有几条口子,我倒吸一口气,想起玄君带着托伽戒指的手,竟有些难过。
“你太不小心了,这么处理怕是要留下疤痕。”我开始给玄君清理伤口,玄君一动不动,到我给他处理好,他才把手收回去,看了看他的手,看向我。
我才说:“我给你调和了一点药膏,我以前摔破了手,季末扬给我涂抹过,没有留疤,你试试。”
“心疼了?”玄君问我,他那凉凉的眼神是那么薄情寡义,我总觉得,他这双眼睛,是世界上最无情的地方。
“张教授说笑了。”
我起来收拾,玄君便跟着我过来:“你何时来?”
他问我,我转身看玄君,半天才问:“张教授有事找我?”
玄君目光深邃:“无事就不来了?”
“……”我与玄君,到底是鸡同鸭讲,实在无话可说,我说的正经八百,他是那般胡诌八扯。
“那倒也不是,张教授有所不知,季末扬在那边开了一家研究所,我是研究所的主管,总是要做事的,不好到处走。”
“你在这边已经报名上课,难不成刚刚开课,就要不读了?”
这可真是我有上句,玄君有下句。
张良计对上扶墙梯,能奈何?
“我是教授,我那里要读什么书,那是云雅要去的,她去了我大可以不去,也不必太在意。”
“做人总要有始有终的,既然报名,便要去读。”玄君义正言辞,感情他不累。
“张教授所言极是,我回去好好考虑。”
“考虑不必了,你既然是考古学者,那历史必然也不错,一会给你出几个题,你若是答上来了便不必去了,答不上来便去。”玄君把这事就决定了。
我瞧着他:“这个就不必了,我们考古都是带历史学家的,都有合作,至于我的历史课,人嘛,难免有不足之处,我会慢慢吸收。”
“离教授是怕什么?”
玄君干脆釜底抽薪,我看他那一张脸的俊朗,真想敲碎!
转身我是那么想哭,又哭不出来。
“那就出吧。”我自问历史不输给考古专业,自然也不是很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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