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君紧紧抱着我,低头看我的脸:“看见什么了?”
“还是那个东西,他睡在我身后,还用手戳我,我以为是你,回头想叫你别碰我,结果回头就看到他的脸,他盯着我,咧开嘴对着我笑了一下,他一笑,简直比哭还难看!”
“看来是什么东西到了院子里,而且就在我们身边。”玄君起身把我抱了起来,带我到了一边。
我在门口站着,玄君把床垫掀开了,在床下找了一遍,没找到什么东西,带我下楼去找。
玄君把所有的房间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
后来连院子里都找了,还是没有。
刚好小张来找我,看到玄君和我在院子里,过来问我们干什么。
“没什么,你怎么了来了,有事?”小张极少来我这里,除非是有什么事,一大早就来,肯定有原因。
“也没什么太大的事,前两天送来了一些东西,老板叫我挑两样给你,我前天过来你不在,我就给你放到陈列室了。”
小张说话的时候我和玄君已经猜到了。
闹动静的东西就是小张送来的。
“那你又来干什么?”
“本来是想把那副画给你的,谁知道那不是一幅画,是半幅画。”
“半幅?”画还有半幅的,小张分不出来?
“画是随着一批文物过来的,我们是打包过来,拆箱后我挑选了一幅画和一把玉箫给你,就一起给你送来了,其余的都上架卖了。
今天一大早我还没起,就接到电话,画是别人的,人家那边卖了,买家拿走的是后面,前面的被打包到咱们这里了,要还回去,我查了一看,是给你的那副,这不是来拿了!”小张一脸懊恼。
“画我看一下,你先回去,下午给你。”我随口打发了小张,小张还想说什么,怕我不给,急忙答应,还说下午不给他就来找我。
小张离开我和玄君回了别墅,到了陈列室把那副画找到了。
那副画也很好找,就放在陈列书进门一侧的柜子上,但那边还有别的,玄君第一次找的时候忽略了。
那副画的旁边放着一个长条的盒子,盒子里是玉箫无疑。
小张说过,他送来了一幅画和一把玉箫。
玄君走去把玉箫的盒子打开,里面还真是一把极好的玉箫,质地通透油润,是翠绿的玉。
翡翠要找翠绿的容易,但玉要是翠绿,还能达到油润的却是很难的,特别是这么大尺寸。
小张是把最好的送来给我了。
我把玉箫放到一边,玄君已经打开了那副画。
画上面是一副山水,落款也看不太清楚,但看年限,有一千多年了。
玄君拿着画去外面,到了楼下他拿了一些水,一把壁纸刀子。
还在一边点了两根蜡烛,拿了一把放大镜。
我知道他肯定发现了什么。
玄君喝了一口水喷在画的上面,画瞬间渗入水,湿了一大片。
玄君拿起壁纸刀子,开始在画的上面层层剥离。
第一层下去还看不出什么,但往下连续几层,画的真面目出现了。
里面是一家人吃饭的场景,有两个孩子,一个女人,还有两个男人。
看上去是一副现代人的画,桌子是圆形的,两个孩子坐在下面,大人坐在上面,大家都在吃饭,而且相互看着,但就这样一幅画,不至于被藏起来。
玄君继续剥离,这次出现的画面有些惊悚。
画面里还是刚刚吃饭的几个人,不同的是他们并没有吃饭,而是全都死在了眼前。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这一家人,最恐怖的是,所有人死的都那么凄惨,身上血肉模糊,好像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玄君没有继续剥,我问玄君:“下面没有了?”
“没了,应该是在另外一幅画上。”
玄君把画收起封印,随即带着我去找小张。
小张接到电话也有些慌乱,但他还是把买画人的地址给了我们,把送画的任务交给了我们。
而我和玄君按照地址过去,竟然是一处凶宅。
玄君在凶宅门口停下看了看:“看来买画的人也不简单。”
玄君说话的时候,别墅里有人走出来,是个年轻人。
对方看到我和玄君有些奇怪,走到发门口打量了一番,又看向玄君手里的半幅画:“你们是来送画的?”
“是。”
玄君没把画给对方,对方开了门自报家门:“我是茅山派的,看来我今天遇到道友了?”
“道友不敢当,只是个路人,刚好遇到这事。”
“进来说。”
对方还年轻,二十岁上下,与我比我都觉得他很年轻。
年轻人毕恭毕敬的介绍他是茅山派的多少代传人,我不知道别人遇到这种事会如何,可是我遇到了,我却是半个字都没听进去,我好想就听见一个人在我眼前乌拉乌拉的说话,说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最后,我就记住了三个字,他叫水疑云。
这名字简单易懂,所以记住了。
“我是奉师命下山来处理多年前的一桩惨案的,也算是对我出师的一个考验。
两位里面请。”水疑云请我和玄君进去,说起关于凶宅的事情。
按照水疑云所说,这栋凶宅始建于十九世纪三十年代初,那时候还是鸦片战争的前期,而这个地方建造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而最早入住的人可以说是洋人,也就是外国人。
外国人就先不说了,先说后来住在这里的一家人,算的上是当时很有名望的一家了。
住进来之后日子一直很好,只是后来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这里,他们死后的几十年里,这里除了解放军住过没有事,其余的所有人住进来,都发生过诡异的事情。
特别是三十年前的一人家,他们有五口人,一夜间都死在了这里,最终尸检查不出什么原因,而也没有坏人进门,所以就成了无头案,这里也就成了很大的凶宅。
“我们和上面也有联系,我师父来过这里,已经把这里净化过了,但他说事情还没解决,而其中关键是一副一分为二的画,我师父一直在找,终于在前不久找到了,命我下山来这里处理这两幅画。
但这两幅画是通过一个人买过来的,可这个人把画弄混了,两幅画其中一副给当成另外的画拿走了,他得到的只有一幅画,他也是到了这里才知道,只好打电话叫人送来,结果来的是我们。”
水疑云的解释也算通顺,我问他:“你能把另外的那副画拿来我们看看么?”
“可以。”
水疑云去拿画,可是到了别墅的客厅却愣住了,我和玄君在一边等,他转身看我们:“不见了。”
“不见了?”我更奇怪了。
“刚刚我去见你们的时候,画就在这里,可现在这里没有了。”水疑云指着茶几的地方告诉我们。
玄君和我都不是很相信,一幅画大白天会自己不见了。
但看水疑云着急的样子,不信也得信。
“我师父说,这两幅画只有拼凑到一起才能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现在我丢了一副,回去没办法交代。”
“你那副画你打开过么?”我问水疑云。
“打开了,这里还有一副,不过是拿错的那副。”水疑云指着一边扔在沙发上的说,我走去打开看了一下,看不出所以交给了玄君,上面是山水,我看不懂。
玄君仔细看了一遍,交给我:“留下吧,拿回去交差。”
“嗯。”
我把另外那副给了水疑云,收好手里的,准备离开。
但还不等走,外面忽然电闪雷鸣,下起了大雨。
因为下雨,天气也昏沉了,而屋子里本来就冷,给人的感觉阴气森森的。
水疑云说:“既然下雨了,我看你们就先留下吧,等雨停了,再离开!”
玄君在窗口看了一会,回了一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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