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苏芍回到屋里，看见屋中的景象，她有点儿瞠目结舌。
自家年老七八十的师父，竟然抓着她二十多岁男朋友的手，推杯换盏，称兄道弟。
程如海这几年身体不好，一直戒酒。今天难得高兴，他多饮了几杯，这会儿醉意上来，两眼醺醺的看着宋晏，“兄弟啊，你是不知道，药药小时候调皮得很，不想早起练功，老给我装病发烧。她把她妈的口红拿出来，给自己脸画的跟猴屁股一样...”
苏芍盯着程如海，不动声色磨了磨牙。
她出去没一会儿，这老头带着自己男朋友喝酒就算了，还唠她小时候的糗事儿？
宋晏没程如海反应那么大，他静静聆听着，时不时颔首应几下。
喝了酒的宋晏，好像比平时更撩人。
清冷淡漠的黑眸，像是蕴了一坛陈酿，水光潋滟，透着诱人的香。
眉梢低低，睫帘遮住眼底的清明，仿佛西子湖接天无穷的莲叶，遮住了湖水碧波。
他漫不经心把玩着手里的酒盏，指腹在盏壁摩挲着，带着矜贵和一丝雅痞气。
也许是喝酒燥热，衬衣上端的扣子被他解开两颗，冷白色的肌肤有点儿绯蜜。
“还有啊，她七八岁的时候，还睡觉尿过床呢！”程如海嗜酒，但挺容易醉，尤其是这种上了年份的陈年老酒，他喝不了四五杯就五迷三道了。
这话也许是戳中了宋晏的笑点，他轻扬唇稍，抬手把指尖的酒盏凑近薄唇，贴着一饮而尽。
那动作，就挺想让人原地怀孕的啊！
“还有还有——”程如海一喝酒，就收不住的话痨性。
苏芍怕他又揭破自己小时候办的那些丢人事，赶紧喊停，“老头！你够了啊，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能肆无忌惮的喝这么多酒？身体还要不要了？”
话落，一旁“称兄道弟”的两个人，齐齐扭头向她看过来。
一个目光懵懵的，带着惊诧好奇，一个目光湿软，像是沾了春雨的柳叶枝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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