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竹换了身衣服便拿着拜帖,问他娘要了五两银子,出了门。
吴父在家坐不住便揽下赶马车的活计陪着吴清竹去了县城。
临走前,贺兰把自己存的三两银子都拿出来塞给了吴清竹,贺兰再傻也知道,有银子好办事,上下打点的肯定少不了。
吴清竹紧紧的握着娘子给的银子,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贺兰的脸蛋,说了句等我,便随着吴父赶往县城。
贺兰拿的钱是自己做绣活挣得银钱,自从她跟吴清竹成婚,吴清竹便把自己手里的私房钱也给了贺兰,没想到两个人的凑一起也有个七八两。
平日里除了吴清竹要花用会拿之外,贺兰是能不动一分便不用的,没想到这次这么舍得一下子拿出来一半。
再说吴家父子这边,两个人里面慢赶,赶在了衙门关门前赶到了门口。
吴清竹把自己的拜帖送上门后便被人引着去了后院,而吴父只能找个阴凉些的地方看着马,等着吴清竹。
走了一段距离,吴清竹被引进内堂的会客厅。
“吴公子先做会儿,县太爷待会儿就过来了。”
这位衙门的差役把吴清竹引进这里便退了下去。
吴清竹也没心思打量附近的情况,坐立不安下,干脆站了起来。
没等几分钟,外面就传来了咳嗽声,吴清竹不用回头也知道正主来了,赶忙扭头对着背后人行礼。
“晚生拜见县令大人!”
“免礼免礼,不必客气,来,快坐。”说完这话,自己便先坐在前座。
“恭喜先生上任,晚生这消息闭塞的些,到了今日这才知道,真是该罚。”吴清竹这话说的把自己的面子风骨放的极低,只希望能讨的这位大人能多跟自己说几句,自己也好把弟弟的事问个清楚。
“无妨无妨,我也是刚上任没多久,在这里本来也没认识的人,你不知道也正常。”
“这个是晚生送上的贺礼,还希望先生不要嫌弃的好。”吴清竹说完这话赶忙把手里花了五两银子买的墨锭。
这位县令看着吴清竹手上的墨锭并没有接过,先是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我知你今日的来意,这个东西我是不会收的,咱们虽然认识没几天,可我看你还是比较投缘的,所以才送了你那只笔,一为答谢,二为鼓励,希望你在读书的这条路上走的更远。可我今日瞧着你为家人奔波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痛惜,终究,意气风发的少年人还是会被磨平棱角。”
吴清竹被说的羞愧的低着头,这种送礼给自己先生,求人办事的事情,算起来还是第一次。
走到这一步也只能厚着脸皮继续开口:“大人,还请您帮着指条明路,我弟弟如今已经被关了起来,我实在不知该如何了。”
吴清竹说着说着便打算跪下求人,他也有他的傲骨,可是如今,为了自己的弟弟,愿意舍弃。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先坐下听我说。”
县令大人把还没跪下的吴清竹赶忙扶了起来,然后开口道:“派人抓人时我就查到这人便是你的弟弟,所以我就多打听了些,这事其实说大也大,说小也好解决。出事的那人我也派人去看过,并没有多大的事情,只是那人跟小将军报了上去,小将军面子挂不住,这才找了衙门。不然你弟弟早就被当兵的抓了去,如今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吴清竹也是跟着心里一紧,不由得也有一丝庆幸。
“这位小将军其实是在京都犯了事,这才被赶到了这边,到底人家的背景在那摆着,我们也是得罪不起的。”
“那先生觉得我该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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