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见没人说话,玩味一笑:“驸马,说那话的是何人啊?如此有趣,朕认识吗?”
“只是一位小小秀才。”
“小小秀才?”
“臣认识他时,还是几年前,正是意气风发,二三十的年龄,已经担任县里的先生一职,很是了不起。”
“倒也是人才,怎么不见去入官场啊?”
“回皇上,说实话,这人是个不错的读书人,可是见解和想法,过于偏儒家,只适合做个学问,想来没入得那些大人的眼。”
“倒是可惜了,看来地方官也是个识人善用之辈。”
“呵呵,这人很是不错呢,他的弟弟,比他小六岁,自小也是他教育长大的,这不,小小年纪就拿了个举人。”
“一门双功名?是哪位大人家的后代?”
驸马爷摇了摇头:“只是偏远地区的寒门学子,全靠自己的聪明才识,才走到今日。”
“唉,说起来也是苦命鸳鸯,臣说的正是那小妇人的夫君。当初这女子落魄,要被卖给那些腌臜泼皮。好在有这公子相救,才能有好日子过。”
“哪想到,没过几年安生日子,就传来郎君被抓的消息,一追问,这才得知是因为父家当年之事,受到牵连。正痛苦之下,又传来,父家大大小小,百开口的性命,无一全尸。”
“悲痛之下,发现证据,不顾阻拦,一意孤行,要来揭发恶人的罪证,怕牵连夫家,临走还留下休书,断绝关系。”
“一路上生死徘徊,都没有放弃,如此命运坎坷,有情有义的女子,实在令我一个男子都敬佩的紧。”
言官:“按着驸马爷说的,这男子当真有情有义,怎么会按下和离书的手印?”
“此言差矣,这按手印时,这男子已经受伤到的昏迷不醒,自然不知。如今就留在京城,每日待在小妇人关押处,直到天黑宵禁,才肯离开。”
忽而皇上对这一对夫妇感兴趣的紧,立马叫来太监:“把吴清竹带到殿前,让朕看看。”
太监立马点头哈腰,小跑着出了朝堂。
朝廷的侍卫,倒也是麻利,半个时辰不到,吴清竹就被带到殿门外。
太监回话时,皇上也很诧异。
“回皇上,正如驸马爷所说,这男子,留在京兆尹附近不远处的大树旁,一直盯着那小妇人的住处。”
“倒也是痴心人,宣吧。”
“宣!吴清竹,进殿!”
“宣!吴清竹,进殿!”
众朝臣看着门口一步一步走来的男子,都有些戏谑,大多心里都在嘲笑亦或者还有些羡慕。
也不知道这人哪里来的福气,小小秀才,竟然有权利走到朝堂之上。
吴清竹倒是不卑不亢,走路四平八稳,到了自己该停下的位置,不再多跨一步,缓缓拜下。
“蔡县吴清竹,拜见皇上。”
上座的皇上如同众人,不语,细细打量。
忽而发现了什么,哈哈大笑:“今日得以见到圣言,可有什么感想?”
吴清竹不卑不亢,也没抬头,话语极重:“如世人称赞一般。”
一句话,引起了皇上的兴趣:“世人如何称赞?”
“明皇,如庙中供奉的菩萨一般。”
“哈哈哈哈!看来,还是百姓跟朕一条心啊!”
“吾皇万岁!”群臣朝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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