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刀比直,锐则锐矣,过于刚硬,没有切割功能,也少了反震力的缓冲功能。这和唐军的性格有点像。
至于宋代出现的砍刀,确实适合军队使用,不过那里面有失去炼钢法的无奈,铁如果做成横刀的形状根本就不实用,估计没几下就断了,只能加宽加厚。
对于拥有优秀炼钢技术的大唐来说,有些浪费了,没必要。
画好军刀,张军想了想,又把狗腿画了出来:“这是某构想的刀,以为这样更利于劈砍战斗,杀伤更大,不妨试试来看。”
“如此形状,怕是不易携带。”
“无妨,但且试过。”
“诺。”老工匠小心的收起两张草图。
张军本来还想标上尺寸的,可是对这会儿的度量衡不太懂,怕标记错了反而耽误事。
唐代有着严格的度量衡标准以及执行制度,连私人所用称尺斗每年都要拿到官府去平校,合格才能继续使用,也有专门针对度量衡的法律法规,相当严苛。
惩罚起步就是杖六十七十,笞四十五十这样的大招,这就是要把人活活打死的意思。平校官员但有疏忽就是同罪。
在唐代使用不准确的称尺斗以盗贼罪论处,那就是五十笞起步。
大唐律规定,贼有行为但没弄到东西的,笞五十,得一尺杖六十,盗没弄到东西的,两年徒刑,得一尺徒三年,十匹绞。
盗拿着武器但没弄到东西的,流三千里,得五匹绞。五匹就弄死。
唐代尺码比现在小一点,十尺一丈,四丈为匹,大约十二米布,可见有多严厉。
在唐代,布匹是当钱用的,和铜钱一样是主要流通货币,而且是主币,所以都用这个来量刑。
所以白居易的《卖炭翁》中,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说的并不是不给钱,只是感觉给的少了些。纱就是罗的一种,绫和罗在唐代还是很贵的。
他自己的另一首诗《新制绫袄成,感而有咏》,就是显摆自己有了一件新绫袄高兴的不能自已而写的。
这位官二代,从二品大员都能为了一件新绫袄高兴的不能自已,就琢磨吧,它能便宜了?
那时候的官啊,还是很廉洁持身的,宰相买不起房一家子住一辈子公房天天被媳妇骂都正常。(唐代宰相的权力并没有想像的那么大)
……
看着老工匠小心的收起图纸,张军没在说什么。作为专门制造兵器的大工匠,尺寸什么的对他来说不是问题,可能比自己还要到位。
而且这还涉及到刀的变形,厚度曲度平衡性各方面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定下来的,要一遍一遍尝试。这些工匠都有固定工序,也不用多言。
当然,这就都不是五天之内的事情了,五天内老头儿会给张军打造一把合适的横刀,但改变后的两种刀具什么时候能弄好就得等了。
交待好了事儿,张军拿着把手指蹭的黑乎乎的石黛,看着面前的麻纸犹豫。
不是平时那种我们拿着笔对着纸就想画几笔的冲动性犹豫,他是在考虑。
不管如何,军事力量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将是他的的依仗,或者说,是他以后人生的依仗。那么,改变军队结构,增加军队的攻击力就是当下最急迫的事情。
唐军虽然在这个时代所向无敌,但也不是没有缺点,更不是没有办法改进。尤其是后面几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内部作战,大家什么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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