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以为这赵偏将,可是一心追随李太尉鞍后?”
“非也,我等同赵偏将俱是一般,只是无法脱身,只能虚以委蛇。私下里偏将多有牢骚王师不至,我等俱知。前几日偏将曾欲行军东渭桥投李郡王,可惜被盯的太紧,无法成行。”
“到是难为赵偏将了。他叫什么名字?”
“回上将,赵偏将名为贵先,在陇右行伍多年。”
张军点了点头,想了想:“即是如此,某便随你们走一遭,去泾阳城内看一看。”
“郎君不可。”王如意大惊失色。
“你若是怕了可以不去。”
“仆下,仆下不怕,只是此刻情况未明,郎君何必以身犯险?”
张军指了指那个讲话的游击:“此人眼神明朗,谈吐有节,声音浑沉,某信他所言不虚。无须劝谏,去准备吧,用过晚晌咱们就出发。”
王如意还想再劝,被张军一瞪就说不出来话了,急的跺了跺脚。可是这会儿营中张军最大,张良带兵去了富平,一时也是找不到人来劝说。
“莫要慌乱。带几位军士去用晌,把他们的战马好生伺喂着,晚些一起出发。”
“把他们放回去?”
“嗯。是友非敌,何来捉放?你挑二十个人与我同行,你留在营中守候……你可懂得?”
“我……职下尊令。”
张军这次出征比较急,军队整训也是才开始,什么都不健全,营中连个副团长都没有,只有让王如意守营了。王如意也是清楚这一点。
晚饭是肉粥加烤饼,粥里和饼上全是胡麻,也就是芝麻。
唐代人有两大爱,就是芝麻和大蒜,顿顿都离不了,芝麻什么都往里加,吃什么都要就着蒜。不过确实挺香的。
还有醋。不过张军对这个时候的醋那个味道有些,还不那么适应,还有待努力。
热气腾腾的吃了饭,浑身通透脑门见汗,全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种叫满足的感觉,就想找个地方躺下睡一觉。
可惜条件不允许。
张军带着王如意在营中溜了溜腿儿,其实是交待了一些事情,然后就带着选出来的二十名亲兵,和那七个俘虏一起去了泾阳城。
张军甚至连铠甲都没穿,大槊也没带,就是习惯性的在常服里加了层步兵甲,带着他的特制横刀和三棱刺就上马出了营门。
“郎君。”跟到营门口的王如意这一刻差点化身为送战妇。
“可还记得某的话?”
“记得。”
“嗯,紧守营门,游骑十里。某去去就回。”
“诺。”
一行二十八人顺着渭水东行,五里多的官道可以说顷刻即至。战马表示热身都没完成。
这会儿天还没黑,远远的就见城门上下人影绰绰,待到了近前,一伙骑兵迎了上来:“止步。何人?”
因为天还没黑,城门还没关,这才有人过来截问。
如果是晚上城门一关就没人搭理你了,凭着你去叫吧。大唐的晚上是宵禁的,正常人没有人会在夜间活动。
“李七哥,是某等。”那个和张军搭话的俘虏纵马上前,和对面答话。
那李七哥仔细看了看几个人:“你等,怎么回来了?不是被捉了吗?”脸色一变就去抓矛:“你等害我?”
“七哥且慢,听小弟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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