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我等知道的,郎君放心,除非我等死光了,不然宵小绝对进不去。”
“无赖。什么生啊死的,都得好好活着。”张军抬脚在班长腿上轻踢了一下,笑骂着往里面走。
“咱家郎君如此人物,想不到与我等如此亲切。”有个战士感慨了一句。
班长是原来的老营军士,班上的战士大多不是,还是第一次见到张军。
“班长,你被郎君踢了一脚,怕是要走鸿运了,定要宴请才行。”
“你个田舍奴,为何某就要宴请?彼等都是郎君麾下,唯独要杀某祭腑么?”
“班长,营中真会发放老钱?”
“郎君吩咐的岂会不实?你等等待就是,足月即可。不过,某听闻,晌钱却不是足额给到某等手中的。”
几个战士都是面露失望的神色。“某还从未亲手触过老钱呢。”
“看你等的样子,丧气。不是不发,只是不会全额给到你等手中,某问你等,家中可有耶耶阿娘?可有妻儿?
某听军曹说,发晌当日,须家中正妻同来方可领得,若无正妻阿耶阿娘亦可。”
“这是为何?”
“吾等丈夫自当奉养耶娘妻小,郎君是怕吾等得了老钱便私下糜费了,岂是你等想的那样不堪么?”
“我和我阿耶说营内要发老钱,我阿耶却是不信,笑说若是月月都有老钱,定要去为我谋个大户正妻。”
“那你岂不是要美死了?”
“足月却是如何算计?”
“以吾新军成立那日起算,三十日为一月。”
“那,那我等……”
“安心,都有,军曹却是说了,首月不论入伍几日,都会相应折算,有几日算几日,下月起也就足了。”
……
“丈人。”
“郎君。未闻大军归来呀?”韩主事看到张军愣了一下,拱手询问。
“没有,长史书信言铁弓已成两具,某心中难奈,私下里跑回来的,大军尚在龙首塬上。”
“未知情势如何?”
“大好,比某先前算计还要顺利些。”
“如此甚好,恭喜郎君了。”
“同喜罢。带某去看。”
“郎君这边请。”韩主事让了一下,让张军先行一步,两个人来到一边的房间里。
保密坊搬到这边规模扩大了许多,分了很多房仓部门,如果没有熟悉的人带路怕是要绕丢在里面。
一张大实木桌子,复合弓的零件都摆在上面,擦拭的锃光瓦亮的,明显精心打磨过。
房间不大,宽十几步,深二十步左右,侧面墙上挂着新版的横刀,三棱刺,看来是准备把张军‘发明’的东西都摆放在这里。
张军把零件拿起来,仔细的一个一个翻来覆去的验看,寻找瑕疵处。
“郎君,几支管子却是已经铸好了,不知接下来当如何。”韩主事在边上问了一声。
“可容易?”
“尚可,弄熟了也算容易,只是粗大的慢些,也容易出漏眼。”
“或可用白铜来铸,可以试一下。”张军头也不回的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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