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为什么大明宫无比古怪的位于长安城的东北角上单独存在的原因。
后来高宗的时候因为身体湿热得了病,极其讨厌太极宫,就把永安宫改称大明宫,搬到这边居住办公。
从那以后就成了惯例,大明宫成为了实际上的皇宫,称为东内,而太极宫只是做为大典的地方存在,称西内。
玄宗的时候独爱兴庆宫,和小杨跑到那里居住办公娱乐,所以兴庆宫又叫南内。玄宗挂了以后他儿子又回到了大明宫理政。
大明宫是世界上最大的王宫,没有之一,从唐代到现代一直都是,从来没被超越过。
……
“张节镇在等什么?”李晟还是没憋住,走到张军身前问了一句。
攻就快点攻,不攻就扎营睡觉等天亮再说。这就在这傻站着看着城头上的火把是干什么呀?玩啊?
“李相稍安,某在等人。”
“哦?敢问何人需张节镇相候?”在这会儿,整个大唐还真没有几个人有资格让张军李晟浑日进三人这么等着的。
李晟和浑日进不像张军有着完全的现代思维,并不会把一些事放在心上当成什么大事儿,他们是土著。
做为当朝二品大员,都不用说老百姓,一般官员在他们眼里都和黄土没什么差别。想捏死就捏死,想搓圆就搓圆。
那种对下的无视和傲慢,不屑一顾,冷漠,残暴,和现代社会一样一样的。这就是传承。
张军看了李晟一眼:“李相急的是什么?”
“此时入夜,已非攻城之机。”
“机会是创造的,而不是等来的。若是李相急忙自行其事就好。”
李军是敬老,但也不会惯着谁。
虽说京官比地方官员高一头吧,那也得看是什么身份,什么官。玄宗以后节度使的地位权力可比京官强大多了。
“良器莫要急躁,”浑日进走过来:“此战有张节镇操持,我等即为看客安心观阵就是,张节镇年少英杰,必有定计在胸。”
李晟摇了摇头:“某到不是急躁,只是越入夜越与攻城不利。”
浑日进扭头看了看远处的城头:“想来,张节镇也未想过强攻,我等静候便是。”
李晟皱眉想了一下:“朱贼会逃?”
“逃也未必,不逃也未必,不过一夜之际罢了,于我无损,于情势亦无损。”
“若奔逃,朱贼必是向西,此刻禁苑在手……张节镇可是准备在城西阻截?”
“某只是猜测,却也不敢肯定。某在等朱贼诸部过西渭。城外廓镇交集,还是五陵塬上空旷些。宜动刀兵。
说话间杀声四起,长安城外几门开始攻城了,战鼓咚咚箭矢如雨,各个城头上火光陡然明亮起来。
重玄门这边虽然没有攻打,不过城头上还是迅速加了火把油烛,把城下照的恍如白昼。
玄武门城楼上的张光晟和蒋镇二人听着声音看着火光,相视了一眼。
他们也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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